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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這怎麼手腳不乾淨了?」松香忙叫道。
念容眼眶泛紅,「婢子有一日做花凍,松香便要來打下手。那日帝姬吃的是梅花凍,覺著滋味不對,婢子還被小廚房掌事的姑姑責罵了。後來婢子才發現,每一回松香要幫襯婢子,都悄悄換了一二塊花凍!換成了自個兒做的!」
松香尖叫起來:「那又怎麼樣?帝姬喜歡你做的花凍,常常給你賞賜,我這個伺候用膳的也想討好帝姬,怎麼便不成了?不過便是學的不如你罷了!我還想著……等到哪一回帝姬吃不出來了,那我也能做花凍獻上了!」
她忙轉向柔真,辯解道:「婢子每回同念容一道做花凍,念容都是看著婢子做的,婢子怎麼下得了毒?」
柔真看著她嬌俏的娃娃臉,仍然柔柔笑著,道:「若念容當真時時看著你,那你怎麼換的花凍?」
那去護法堂傳人的婢子腳程極快,習武底子又紮實的青嵐來得更快,這說話間,人已到了房外。
松香忙道:「曉風!什麼……青嵐!他們才是下毒之人!帝姬快問問他們!」
柔真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笑意不減,又將目光投向了進來的青嵐。
去傳喚青嵐的婢子,也並不知曉到底生了什麼事,於是青嵐有些疑惑不定地進了房以後,見著湛荷冷眼看著他,地上又跪了曉風,心下大驚。
他立刻跪下,心中擔憂是與曉風的私會被發現,又不敢貿然主動道出,只能試探著問詢。
「帝姬可否明示,這是……」
柔真又端起茶,輕呷了一口,才道:「聽聞你時常在蒼禪殿外查探,敢問青嵐執事,是意欲何為?」
「這……帝姬恕罪,護法恕罪!靈苑小姐吩咐屬下盯著蒼禪殿的動向,屬下不敢不從。」
湛荷「嗤」了一聲,「那個草包吩咐你做什麼,你便做什麼,連知會我都不必了,我怎麼敢恕你的罪。」
畢竟是自己手下的人,一同辦了許多事,不少都是同生共死的任務,今日卻聽見青嵐如此言語,不怪乎湛荷分外生氣。
青嵐硬著頭皮解釋道:「屬下不敢冒犯帝姬,也不會進入蒼禪殿暗探帝姬,只是不得不偶爾匯報一二帝姬什麼時候出了殿。此等,應當不是緊要的事情,況且湛荷大人……也極少同蒼禪殿來往,屬下以為,大人也不願管此等小事。」
柔真瞥了湛荷一眼,見她眉眼更冷幾分。
「事無巨細,都須上報,你忘了國師的命令?」
柔真禁不住輕嘆一聲。湛荷當真是疏離到,屬下都以為她與自個兒並不和睦了。
青嵐脊背一緊,「不敢。」
似乎抬出國師,哪一個人都害怕至極。柔真想,她許是見藏曇見得少了,聽他的事情聽得也不多,竟遠不到這個程度。
這個青嵐,要這樣解釋,也不是說不過去。只是,這樣便信了他,未免太過兒戲。
「你可是同曉風有私交?」
柔真驟然插進一言,青嵐的手猛地收緊,一側一直沉默跪著的曉風也是猛地攥緊了袖子。
將他倆這個動作收入眼底的柔真接著笑道:「是……也不是?」
「……帝姬恕罪。」
「曉風都以為你是心懷不軌,死了也要替你擋罪。若我們今兒就聽你一言便信了你,也未免太說不過去。靈苑小姐仍在禁足,今時也不好找她對證。你道是……該如何自證清白?」
青嵐嘴唇動了動,卻未立即接上話。
此時,有柔真派去看在小廚房的婢子奔到簾後,高聲道:「帝姬!國師大人如今在小廚房,派婢子來知會您一聲,查到的痕跡與毒物已經帶走。」
這屋中人都意外地抬起了頭。
藏曇派人同柔真一道審問這些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