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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知道,先帝是一個多麼了不得的人,那他所留下來的政治資源,就被當今聖上這靈堂的大鬧給鬧沒了。
想起皇上毫不避諱的便在靈堂發難,楊堅放在袖中的手都還有一些顫抖。
獨孤伽羅扶住他的時候,就感覺到了楊堅那有些顫抖的手臂,趕緊的就靠在了他的肩膀上,做出一副小女人的依賴模樣。
兩個主子如此的親密,下人們自然極為避諱地低下了頭,卻不知獨孤伽羅伸出手,深入楊堅的袖中,幫他揉捏著那有些痙攣的手腕。
楊堅反手緊緊地握住了獨孤伽羅的手,然後帶著兩分顫抖的說道:「今日死在靈堂之上的,都是先帝所託付的重臣。
先帝屍骨未寒,而皇上都敢如此苛待功臣了,並且絲毫不顧及其他的,一副被逆不已的模樣,實在令人膽寒呢。」
一個殘暴的帝王並不可怕,畢竟當帝王就不可能要求他是一個正人君子,比聖人還要聖人吧。
但這種一點面子都不給,半點更改機會都沒有的蠢貨就很讓人心裡媽抓了,畢竟你搞不清楚他的想法,就有種對方是神經病突然就暴躁了的感覺。
從後世而來的獨孤伽羅反而能夠猜到一些當今聖上的想法,無非就是之前壓抑的太過了,現在一朝得勢了,便抖了起來,迫不及待的想要和宇文邕做對了唄。
但凡宇文邕贊同的他都得反對,就是為了表現自己比宇文邕更了不得,偏偏他沒有宇文邕那樣的大氣頗大本領,因此,做出來的事情就顯得極為可笑了。
獨孤伽羅想著那個除掉了宇文護,拿下了北齊的帝王,也不得不感嘆對方實在是命短。
獨孤伽羅心裡七想八想的,面上卻極為冷靜的說道:「這件事情恐怕是早就已經存在了,只是你和先帝他們都沒有注意到罷了。
在當今尚且還在當太子的時候,先帝就幾次三番的說要廢太子,這無不讓太子惶恐不安,尤其是先帝採取的教育方式又極為暴力。
這就更讓他日夜惶恐不安,唯恐什麼時候失去尊貴的地位的時候。
只是以往有些地壓制著他,因此他偽裝出另外一副性格,但壓抑的越深,反彈的也越厲害。」
楊堅最初聽見獨孤伽羅這一番話時,是不敢相信的,畢竟對於陰謀家們來說,最重要的就是野心和利益。
至於旁的那是需要的時候,可以用來裝點一下門面,不需要的時候就可以隨手拋掉的東西。
怎麼能夠因為一點壓抑就做出如此蠢鈍的行為呢,枉費之前,他還一直在左思右想的,結果就是太子壓根兒就是個蠢貨唄。
在有了這樣的想法之後,楊堅努力地回想起過往,不得不承認,獨孤伽羅說的是正確的。
這讓楊堅都不知道該擺什麼表情好啦,他木著一張臉在獨孤伽羅的攙扶之下,慢慢的走到了正院之中。
楊府之中兩個主子是最為親近的了,因此於看見獨孤伽羅和楊堅兩個人親親密密的,其餘人的人就會下意識的往後退,給他們一個親密相處的空間。
而剛才他們走在路上,四面都是開闊平坦的,絕對沒有什麼藏人的地方,兩個人也就放心地說起了大事。
任誰也想不到,兩個主子剛才親密的靠在一處,竟然說了這樣犯忌諱的事情。
在接受宇文贇是一個蠢貨之後,楊堅心中的野心又重新的點燃了起來,之前他也有過這樣的想法,只是那時候的宇文邕是一個了不得的帝王。
但現在的太子,不是他貶低對方,實在是在自己的父皇屍骨未寒的時候,連面子情都不肯裝一下,直接的就發難的人。
實在是太蠢了!都不值得他放在心上,楊堅這般想著,心陡然間跳的很快,他緊緊地握著獨孤伽羅的手。
壓低了聲音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