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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姑娘的脾氣來的快去的也快,聽完就把自己剛才的控訴給忘得一乾二淨,追問:「什麼事兒?你快說!」
「第一,不許和媽媽鬧小性子,第二,成績保持住了不許掉下去,」陶安然聲音藏著笑,「只要做到了,一放假我立馬就訂票。」
陶安心吭哧了一會兒,自覺第一條有點困難,但相比之下還是暑假有她哥來陪著吸引力更大,於是艱難抉擇後,點了點頭,「那行,拉鉤,你不許騙人。」
「不騙你,」陶安然抬眼看看手機上的時間,「陶安心你差不多該睡覺了。」
對面小丫頭揉了把鼻子,「行吧。」
聽著還怪為難的。
「那拜拜啊,哥。」
陶安然衝著屏幕擺了下手,「晚安。」
關了視頻,陶安然偏頭向看台外瞭了眼,說:「過來吧。」
祁遠滅了煙,揮手扇了兩下餘味,兩手插著褲子兜走進來,靠在陶安然對面的矮牆上,打量他,「哭過了?」
陶安然笑了聲,「神經病。」
祁遠手裡轉著打火機,目光有一下沒一下地擦過他的臉,「暑假要去看你妹?」
「有這個打算,」陶安然慢慢舒了口氣,「我和陶安心差了八歲,她只知道吃奶時候我差不多懂人事了,看著個小豆丁一點點長大,心理狀態還是比較微妙的,尤其我爸走了以後,總覺得『長兄如父』是應該的。可惜,限於年齡和能力,我想做的都做不了。」
打火機擦出小小一團火苗,在祁遠臉上映出奇異的光影,陶安然鬆開垂握的手,交疊的腳尖在地上一撐,站直了,然後在祁遠反應過來前已經欺身過去,揮開了暖融融的小火苗,把人壓在了懷裡。
「給我點安慰,」他說,「我需要力量。」
祁遠被這突如其來的「衝擊」沖愣了幾秒,半天才反應過來自己肖想了很久的人現在是真實的「近在咫尺」了。隔著薄薄的衣料和胸膛,兩處心跳似乎跳到了同一頻率,聒噪又真實。
他用力圈住了對方,溫暖的手掌一下下擦過他略顯單薄的脊樑,「呼嚕呼嚕毛,嚇不著。」
陶安然明顯僵了下,然後額頭貼著祁遠頸窩嗤嗤笑起來,整個人仿佛開了震動模式。
祁遠無奈地伸手在他腰上搓了把,「我又扎你哪個笑點上了啊學霸。」
陶安然鬆開他,手撐在他身後的牆面上,和他貼的很近,眼中笑意未散,面上陰霾已消,「謝謝,我痊癒了。」
祁遠唇角一勾,「只口頭道謝不行,你剛還占我便宜來著,無名無分的,我太委屈了。」
嘴裡說著委屈,臉上卻滿是戲謔,陶安然垂目低笑,「說實話,我有點兒後悔那天用成績單作保了,不過……君子一言駟馬難追,說出來的話還是得照辦的。」
他頓了頓,「祁遠同學,三個月試用期以後有信心突破十厘米嗎?」
祁遠笑起來,眼睛彎成了一條能和胡胖胖有一拼的縫,他說:「有!」
作者有話要說: 前兩天看虐文受到了暴傷,爭取寫點甜來療療傷
☆、第 38 章
自從通過了「試用期」,祁遠和陶安然連一塊兒上學的時候都多了一種隱秘的快樂。那是和同學朋友間結伴同行不一樣的,當這個人在身邊時候,心裡的角角落落都像被暖融融的光線鋪滿了,舒服得讓人想打滾。
陶安然偶爾愣神時會想,原來喜歡一個人,把他放在心尖上,是這樣的。
祁遠從那天以後就擁有一心撲在學習上的強大動力,這主要是他苦思良久之後發現了「准男朋友」和「男朋友」之間相差一字卻差之千里的距離。譬如現在兩人單獨相處時候也就只能停留在光明正大地調戲兩句,暗地裡摸摸小手,寫作業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