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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次,力道大到穆晟險些沒能控制住耿重年的身子。
穆晟擔憂地看向使出全身力氣的辛懿,因為用力,她的白皙的肌膚漲紅,青筋暴起,幾乎是掄起胳膊白甩出這一巴掌。
耿重年眼冒金星,完全沒想到這個纖瘦的黃毛丫頭居然有這樣大的力道,怒罵:&ldo;你媽屍骨未寒,你們姦夫□□就在這家裡撒野,我艹你還有沒有良心?&rdo;
&ldo;屍骨未寒?&rdo;辛懿紅著眼眶,逼視著他,&ldo;你知道屍骨未寒居然還立即火化?你到底想隱瞞些什麼?&rdo;
&ldo;我能隱瞞什麼?&rdo;耿重年嘴角滲出血,卻被穆晟控制住沒法去擦,伸舌頭舔了下,&ldo;你不要血口噴人,你媽就是失足摔死的,醫院的診斷書白紙黑字寫著!&rdo;
&ldo;……媽媽她……&rdo;
低沉的嗓音,帶著尚未完全褪去的童稚傳了過來。
辛懿回頭,看見一直將自己封閉起來的周舟站在床邊,面無血色,黑洞洞的眸子死死的盯著耿重年:&ldo;要不是你動手打她,還逼她去……她怎麼會摔下樓?&rdo;
耿重年沒想到周舟會開口‐‐自從周蘭出事,周舟的舊疾就發作了,根本就無法與人溝通,就連醫生和鄰里問話,他也都毫無反應。
&ldo;小兔崽子你不要胡說八道!&rdo;耿重年罵。
辛懿側過身,語氣平板:&ldo;逼她,做什麼?&rdo;
周舟機械性地答:&ldo;他欠錢,讓媽媽去作陪。&rdo;
頭腦中仿佛瞬間被引爆了炸藥。
辛懿只覺得每根汗毛都豎了起來,血液倒流,全數湧上頭頂,腦子嗡嗡作響。
幾乎不用去想,必然是耿重年欠了錢,走投無路求周蘭回來救人,她才會匆匆帶著周舟折返……結果,居然被這個稱作&ldo;丈夫&rdo;的男人當成物品,抵押了。
那時候,周蘭該有多絕望啊!
辛懿牙齒打顫,幾乎能聽見聲音。
卻聽見耿重年陰森森地說:&ldo;……這腦子有病的小孩說的話也能當真?更何況……&rdo;
耿重年頓了下,似笑非笑地說:&ldo;……人都火化了,口說無憑吶。&rdo;
人都火化了,口說無憑。
總算知道為什麼他火急火燎地要求火化!總算知道為什麼他敢這麼大搖大擺地回到這裡。口出狂言!
辛懿的心裡有無盡的火焰,新仇舊恨,在這一刻賁張到了極致。
手邊的飯桌上窩著一團衣物,看起來像是耿重年的罩褲……針線還扎在褲管上,剪刀躺在一邊‐‐事發前,周蘭大約還在替這個惡魔般的男人縫補衣物。
看清那衣物的瞬間,辛懿抽身拾起那柄龍鳳剪,張開刀鋒刺向詭笑的耿重年。
動作之快,就連押著耿重年的穆晟都沒來及做反應……
眼看剪刀朝向男人的面門扎去‐‐
卻在僅剩咫尺距離時,被一隻手牢牢地握住,停了下來。
穆晟剛剛懸到喉頭的心總算落回肚子裡,生平頭一次,覺得有個情敵未嘗不是件好事。
耿重年死裡逃生,從穆晟的桎梏里逃開,揪著領口破口大罵:&ldo;臥槽!你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