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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她的認命卻並沒能如願,緊要關頭,一隻大手扯住了她的手臂,幾乎將她整個人帶起來,回神時她已扎進了那人懷裡。
劇烈的心跳聲響在耳邊,許紓華驚魂未定地縮在傅冉的懷裡,半晌也未能緩過來。
「太子妃這是做什麼?傷了皇后娘娘的鳳體該如何是好?」芸梅低聲嗔怪著,忙扶了皇后起身。
傅冉輕撫了撫懷裡那人的脊背,將人交給浣心扶著,這才快步走過去查看皇后身上的水漬,那浮於表面的關心不入眼底。
「母后如何,可燙著了?」
「本宮沒事。」皇后撫了撫心口,臉色稍稍緩和,「倒是方才紓兒替太子妃擋了一下,你快去看看她如何了?」
聽得這話,太子的目光頓時變得陰鷙,冷冷掃過臉色煞白地跪倒在地上的殷秀沅,「如此毛手毛腳,回去思過。」
殷秀沅還沒來得及應下,倒是許紓華先反應過來,朝著太子與皇后躬身,「妾身沒事,那茶水已不燙了。」
她雖是這麼說著,露在外面的手卻並不是那麼回事,大片的紅在她原本白皙的皮膚上顯得格外扎眼。
許紓華看了一眼跪在地上恨恨望著自己的那人,打算再添把火。
她賠著笑臉去扶皇后,「母后莫要動怒。想來方才只是意外,太子妃初來乍到,對咱們宮裡的規矩尚不熟悉,她不是有意要傷您的。」
她說著又悻悻地瞥了一眼旁邊的傅冉,語氣又軟又中肯,「還請母后與殿下,莫要再怪罪太子妃了。」
皇后自然是偏向許紓華的,可偏偏她這會兒都這樣說了,也不好再苛責,只轉而將問題拋給傅冉,「太子覺得呢?」
那人似乎早就猜到了是這般結果,回答得遊刃有餘。
「回母后,太子妃險些燙傷您確該重罰,但念在她初來乍到,尚有情可原。兒臣以為,應將太子妃禁足一月以示懲戒。」
聽得「禁足」二字,殷秀沅的身子猛地一僵,恨恨朝這邊看過來。
許紓華不由輕皺眉頭,按理來說,禁足並不算什麼大事。況且傅冉此舉並非不是在保護殷秀沅,怎得這人反應這樣大?
她正思忖著,便聽得皇后「恩」了一聲,幽幽道:「外面下雨了,紓兒又受了傷,你快些送她回宮吧。記得叫了太醫去看。」
「是,那兒臣便告退了。」
跪在地上的殷秀沅被婢女扶起,朝著皇后做足了禮數之後方才跟著傅冉一同出了坤晴宮。
許紓華不遠不近地跟在後面,心中仍舊思索著傅冉此舉的深意。
豈料忽地有一片黑影遮擋下來,讓她身前本就有的昏暗變得更加陰沉。
許紓華不由皺起眉頭,抬眼卻不偏不倚地撞進了那人冷冽的眸中。
天色不佳,傅冉又背光而立,她這會兒壓根看不清他臉上的神色,只微眯了眯眸子。
「殿下怎麼了,可是沒帶傘?」
她這話方才問出口,便有熟悉的失重感襲來,傅冉的大手托在她的腰間與腿下,將她纖瘦的身影抱在懷中。
許紓華下意識地摟住他的肩,倚在上面有一刻的晃神,便聽得那人沉聲道:「你不便行走,孤抱你回去。」
她雖是想要爭寵,可到底也不必宣揚到坤晴宮來。
許紓華掙了兩下,「殿下,妾身可以……」
「撐傘。」那人不由分說地將她往上抱了抱,語氣冰冷地說了這麼一句。
她還沒來得及反應,一旁的浣心已然將傘給撐了起來。
第一場春雨下得輕飄飄的,細雨如絲,淋在身上並無甚感覺,只有風帶過時有陣陣清涼。
這會兒傘一撐,便辟了一方陰影下來,堪堪將兩人遮住。
「你們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