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濃郁到,讓林安幾乎無法相信這一切竟然是真的。
林安重重地閉了閉眼,盡力忽視著鼻尖這真真令人想要嘔吐的惡臭和血腥,平復著心頭強烈的焦躁和殺念,再睜眼時,眼底一片平靜。
她腳步輕輕地往前走去,很快就到了密道里的第一個石室的跟前。
裡面有女人的慘叫聲,求饒聲。
林安平靜地往裡看去,那個女人大腹便便,腹中的孩應該有了五六個月的大,明明再有四五個月就可以來到這個世間,看看這世間的樣。
可是,他看不到了。
那女人的身旁站著一個渾身籠罩在黑衣裡面的人,只看得見一雙眼睛,那眼睛裡是令人心驚肉跳的瘋狂和興奮。
而他的手上拿著一把刀,上面沾著血。
女人的叫聲越來越微弱。
只因為她已經被人開膛破肚,鮮血流了一地,內臟也暴露在空氣之中。
而她腹中的孩,因為過早的來到這個世上,只剩下一口氣殘喘著。
拿著刀的黑衣人怪笑了一聲,將這個只有一口氣的孩捧了出來,那心翼翼的模樣,仿佛他捧著的是稀世珍寶。
可下一瞬,他就臉色難看的將這個孩重重擲在了地上。
這個過早來到世上的孩剎那間斷了氣,離開了這個對他充滿了惡意的世界。
黑衣人暴躁的狂叫,手足瘋狂的舞動著,就連傷了自己也仿佛毫無感覺。
看著這一幕,林安勾了勾嘴角,眼底一片冰冷。
但最後,她的視線落在了那個早沒了氣息的孩身上。
孩,你放心,我不會放過這些害了你們的人。
林安抬了抬手,一隻不起眼的黑色蟲從林安的袖裡掉落,然後飛快的飛進了這間密室,落在了那黑衣人的胳膊上。
他的胳膊上有他自己傷了的刀痕,鮮血淋淋。
那蟲落在傷口上後,只片刻的功夫,這男人就像是失去了力氣,叫嚷的聲音越來越,揮舞的幅度也越來越。
這個時候,他終於意識到了什麼,猛地抬起頭來,剛好對上了林安那雙冷若冰霜的眸。
黑衣人張了張嘴,似乎要什麼,可是下一瞬,他無聲的栽倒在地,再無生息。
空空蕩蕩的密室里傳來了一聲輕笑。
明明是在笑,可是卻透著令人心顫的寒意。
林安招了招手,那蟲就又飛回了她的手中。
她低頭看著這隻蠱蟲,神色有些莫測。
因為這一輩已經和上輩全然不同,也沒有了上輩的腥風血雨,所以她從來沒有打算煉製可以讓人立即斃命的毒蠱,煉製的大多都是一些可以保命護身的蠱蟲,比如護心蠱、比如簪蠱。
毒性最烈的,也就只是春秋蠱而已。
而春秋蠱也不是讓人立即斃命,而是需要十天的時間才會完全的毒發。
可就算中了春秋蠱的毒,只要能在十天內找到克制的法,也不是不能活下來的。
只是,她仍舊是悄悄煉製了一種可以令人立即斃命的蠱蟲‐‐正是剛才用來毒死黑衣人的蠱蟲‐‐閻王令。
這閻王令和黑骨弄出來的那多情閻王聽上去有些相似,可多情閻王是慢性毒,潛伏期極長,毒發的時候也毫無痕跡,而閻王令卻是&ldo;閻王叫你三更死,絕不留你到天明&rdo;,接觸傷口就會迅速流遍全身,眨眼睛就毒發而亡。
煉製這閻王令的時候,林安以為她應該會永遠都用不上。
但是現在,她卻用上了。
然而她卻一點兒都不後悔用上了這閻王令。
因為這黑衣人,居然在用活人煉製紫河車!
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