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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啊,那狼就是這樣的,嗷嗚一下,能吃掉一個小姑娘。」
五歲的阮思媛一點都沒被女子的話嚇到,奶聲奶氣地鎮定道:「娘親,你演的一點都不像。」
女子屈指敲了下小思媛的額頭,笑道:「呦,還挑演技,那我讓你母親給你表演一個,保證嚇的你跑起來!」
「晚晚,快給你女兒來一個,她一點都不怕我。」
小思媛左手邊同樣帶著帷帽的舒清晚沒做回應,只將手裡的乾糧又掰一半遞給右手邊的女子:「連兒,你再吃一點,你中午吃的太少,待會該餓了。」
連衣討好地眨了眨眼睛,帶著點撒嬌的語氣:「晚晚,太幹了我吃不下,等我餓了再吃好不好?」
想到乾糧確實粗糙,舒清晚便沒逼連衣吃。
她收回遞出乾糧的手,聲調平淡地對小思媛道:「思媛,你吃快些,趕不上客棧,你娘親又要餓肚子了。」
舒清晚說完將乾糧放回包袱里,然後起身去找茶攤老闆付錢。
連衣喝完碗裡的花生湯,扁了下嘴同小思媛悄悄道:「你看你母親,一點也不好玩,沒風趣。」
小思媛把剩下的餅塞進嘴巴里:「娘親,你又說母親壞話,小心母親聽到了,又要懲罰你。」
「我怕她?開什麼玩笑!」連衣直起腰杆,叉腰挺胸道,「我才是我們家當家做主的人,我才不怕她,哼!」
小思媛不給面子地拆穿:「娘親說謊。」
連衣還沒來得及反駁,舒清晚就已回來:「什麼說謊,不怕什麼?」
「沒,沒什麼。」連衣心虛了下,扯出一個甜美的笑容來掩飾。
舒清晚不疑有他,拎起她和連衣的包袱道:「咱們該出發了,你們快些,我先去那邊等你們,順便看看馬。」
連衣繼續支著笑容,應了聲「好」。
等舒清晚走後,她低頭看向小思媛,強撐著面子道:「我剛才怎麼說謊了?我那是讓著她!」
小思媛拿起桌上的小包袱,像模像樣地背在身上:「之前你背著母親和劍爺爺還有劍大伯去河裡抓魚,母親就把你關了起來,晚上我起來的時候,聽到你跟母親求饒了,說你不成了,下次不敢了,你還叫了母親姐姐,還說」
「哎呀你小孩子家家的,怎麼偷聽大人牆角!」
連衣一把捂住小思媛的嘴巴,紅著臉搶話說完,又尷尬道,「娘親那是那是跟母親玩遊戲呢,你別當真,還有這話以後不能告訴別人,聽到沒有!」
「要是讓我知道你說出去了,下次你母親罰你背書練劍,我就不偷偷幫你了!」
小思媛不知道這話為什麼不能說出去,但得了威脅,還是老實地點了點頭,表示答應。
得了小思媛的承諾,又交代小思媛也不能到舒清晚面前去說,連衣才鬆了手,然後空著手拉著背著小包袱的小思媛往舒清晚的方向而去。
她們緊趕慢趕,終於在天色完全黑下來後,進了一家拂煙城外的客棧里。
吃完晚飯,哄小思媛睡著以後,兩人才踩著夜色溜到客棧外一處無人的巷子裡,隨著一聲口哨後,從黑暗處顯現出五個人影。
那五人走到近處,齊齊跪在她們面前:「主子,元公子。」
是的,他們叫的元公子就是連衣,之前那兩個路人提到的木公子木生,自然就是舒清晚。
舒清晚的「木」姓取自她母親的姓,連衣的「元」姓則取自「阮」字的半邊。
連衣最開始也想用自己最初的姓氏——連,但因為不少人都聽過舒清晚和她的家人叫她「連兒」,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麻煩,她還是決定取個不容易讓人聯想到的姓。
「元」字的音與「阮」字差別較大,又相對簡單,於是就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