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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套上了沉重的脚镣,跟从战争中夺来的俘虏一样,去修建王的行宫,每天干着沉重的活,过着狗一样的生活,吃着比猪还差的伙食,每晚一大群人横七竖八地躺在一起。
毫无地位可言,毫无乐趣可说,每晚恶臭的汗味在狭小的帐篷内弥漫,老鼠在头顶脚底乱窜,但我依然呼呼大睡,我想不到我的适应能力竟然那么强。
他的压迫激起了我强烈的求生欲望,即使像狗一样,我也要活给他看,我要让他知道,别以为这小小的苦可以将我压垮,可以将我打倒,我就要站着笑给他看,叉着腰笑给他看,倾国倾城地笑,祸国殃民地笑,冰冷而无情地笑。
十天,我的脸已经黑得分不出是男人还是女人,只是那眼睛依然清冷。
我们在这里修建王的行宫。
政局未稳,国民未富,周边国家虎视眈眈,这个赵天毅居然劳民伤财建造行宫?真是荒淫无耻至极。虽然在这里劳作的除了我之外都是天鹰国的战俘,不是本国子民,也不能说劳民,但伤财这一条已经够他受千秋万代唾骂!
看样子他倒还算精明的一个人,但想不到也做这些愚蠢的事情,除非他这样做是为了麻痹敌人,否则只会让到手的江山拱手让人。
帐篷里密不透风,刺鼻的汗酸直往鼻子里灌,我对自己说:“残月,睡吧,睡吧,睡着了就什么也闻不到,睡着了就什么也看不到。”就在我即将与周公相会的时候,旁边一个女子,用手肘碰了碰我低声说:“你叫什么名字?”
夜深人静居然问这样无聊的问题。
“月奴”,我冷冷道。
“我们是因为战争被俘来这里,那你呢?你是什么原因要——”
我不理她,继续睡觉,一天难得有这一点休息时间,我不想这样浪费。
“你怎么不出声啊?你说话呀!”这女人的声音高亢了起来,带着怒气,带着怨气。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不想揭的伤疤,肖晓你何必要为难她呢!”一个中年妇人的声音传来。
“我不是想揭她伤疤,只是听说只有在天佑皇朝犯了不可饶恕的重罪,才会派到这里来做苦力,我看她长得那么娇小,不像作奸犯科的人,所以才好奇问问而已。”说完嘟起小嘴,满脸不高兴的样子。
“你这小鬼,现在我们都任人宰割了,还有时间关心这关心那的?真是的。”还是那个中年女人的声音。
“崔大娘,话可不是这样说,我们平时的日子都够苦闷了,找点乐子也是应该的,要不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死在这里,可能这一辈子都没有机会回去了。”说着说着这位女子居然忍不住哭了起来,也许是想起远方的亲人吧!
“我想家了,我想我娘了。”她不敢哭大声,低低的饮泣声声入耳,但也声声撞击着这些人的心坎上,就如滴滴雨珠滴到心里,让心也潮湿起来。
帐内阵阵叹气,阵阵哀怨此起彼伏,幽怨而绵长。
本来就已经压抑的空气,此时显得更为压抑。
在诸侯们醉生梦死之际,在野心勃勃的大王们运筹帷幄之时,有多少百姓流离失所?有多少人无家可归?
为何他们就要无家可归,为何他们就要生如浮萍,命如薄纸?为何要她们用那单薄的双肩去承受乱世加诸在她们身上的种种不公呢?
“青云,别想那么多,我们要对我们的王有信心,他一定会来救我们的。”
“对,我们的王一定会来救我们的。”说到这里她们又重新开心起来,那个肖云也破涕为笑。
只一会她们又开始吱吱喳喳吵闹起来。
今夜是帐篷少有的热闹。
这是一群淳朴得有点可爱的女人。
“你们有没有看过天佑王朝的王?听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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