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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雲嬌神色倔強,「反正不給你看。」
他額頭青筋一跳,大步上前,陸雲嬌轉身就逃,沒幾步就被他按住,撲倒在滿地錦繡上。
被艷麗的海棠色一襯,少女肌膚瑩白如雪,長發披散在身下,烏溜溜的眸子卻盛滿憤怒,直直盯著他。
柴熙諭視若不見,素衣比在她肩頭,微微頷首,「還是這件好看。」
明艷眉眼,素淨衣裙,仿佛雨後梨花,楚楚可人,我見猶憐。
她冷冷地問:「既然試過了,可以起了嗎?」
滿地錦繡中,兩人的姿勢並不雅觀,甚至可以說曖昧得有些過火。
柴熙諭收緊手臂,用衣裳裹緊了她,低下了頭。
片刻後,房裡響起她垂死似的喘息。
陸雲嬌醺紅著臉,卻不想看他,扭過頭去。
細碎的吻春雨似的沾在臉上。陸雲嬌想推開他,反被他捏著下巴,迫使她仰起頭。
纖白的頸子被他噙住,她閉上眼,聽見他低沉的聲音:「我知道你只是想用舒王氣我——你知道我在意你,你心裡明白得很……」
陸雲嬌眼睫微顫,一言不發。
急促的敲門聲響起,他被打斷了,有些不高興,「陸家郎君還沒回去?」
一聽見哥哥們來了,陸雲嬌下意識要坐起來,卻被他按回地上。
「殿下,是舒王來了……」
侍衛的聲音有些尷尬,想是知道他們在裡面做什麼。
他剛剛起身,陸雲嬌連忙爬回榻上,縮成小小軟軟的一團,像只飽受欺凌的小貓。柴熙諭瞥她一眼,整整衣冠,拂袖出去了。
兩個年邁的僕婦進來收拾場面,屋裡就空曠了許多。
為了防她傷人,柴熙諭沒給簪釵,銅鏡也只留給了僕婦,只在她早起梳洗時才拿來用。就連束髮的錦帶也只有一小截,防她自傷。
滿屋子的死物,只她有點生機。
僕婦遞了杯水,她喝了兩口,托著蓮花狀的青瓷杯子,看著水中的自己出神。
朱唇微腫,頸上印著兩道痕,難看得很。
杯子忽然被搶走,陸雲嬌一愣,失笑。
怕她用碎瓷自盡?
她可不是會自盡的人。
僕婦要收走杯盞,就見榻上的小美人抿著唇,微微眨眼,可憐兮兮地道:「我渴……」
她長著一張天真嬌俏的臉,稍稍一撒嬌,僕婦就心軟了,又給她遞了一杯。
她小口喝水,輕聲問:「舒王怎麼來了,我可以去看看麼?」
兩個僕婦面面相覷,有些猶豫。
「我只是去看看,不會打擾殿下……」
她秀眉微蹙,淚珠將落未落,宛如梨花承露,煞是動人。
僕婦頓時心軟了,給她開了門。
昨夜下了點小雨,前廳附近滿地落花。陸雲嬌沒有簪子,便隨意綰了個髻,踩著軟綿綿的花瓣,悄悄蹲在了窗下,裡面的聲音清晰地傳入耳中:
「你死而復生,我還沒來得及恭喜你。要讓父親知道了,倒是一大驚喜。」
茶碗輕碰,落在桌上。
「父親早就知道了。」
「你說什麼?!」
唐國和吳國地處南方,家底不薄。大周打得唐國措手不及,初期就攻入金陵,連戰連勝,但等唐王回過神來,跑去了吳國,與吳王同仇敵愾,就變成了一塊難啃的骨頭,差點把舒王磕掉了牙。
這仗實在是打不下去了,等他狼狽地整兵回師,就聽說他的計謀變成了死人的刀,死人居然復活了。
舒王這一路上差點氣絕身亡。
一想到他好不容易拉攏的蕭蠻蕭綏,居然明面上效忠他,暗地裡對一個「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