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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也有兩三年未見她了,確實差別甚大,今日雖只簡單交談了兩句,但她身上卻已有種氣勢在。&rdo;謝謹思慮著說道。
謝昭不置一詞,只低頭握緊筷子,卻未動任何飯菜。謝夫人不動聲色看了謝昭一眼,只有謝允,對他們的談話毫不上心。
謝相笑了,&ldo;你既然知道她已有不同,便不該再隨意稱呼她的名諱。不管她曾經與你是否要好,你不在長安城中的這兩年,她在朝堂上已經嶄露頭角,身上更隱隱帶著一股皇族中人的霸氣。皇族中的人,最在意的便是身份,以後即使見面也要注重禮數,以公主相稱。&rdo;
謝謹皺了眉頭,&ldo;可我今日還曾和她提起,改日登門。&rdo;
&ldo;那便送上拜帖就是了!你是相府獨女,誰也不敢輕視與你。&rdo;謝相隨意道。
但謝謹雖點頭卻想,父親這話不也是在說自家的身份嗎,原來位高權重之人誰也不會免俗。
用過膳後,幾人各自回了房中。謝昭在懷中取出一個手絹,小心翼翼打開裡面卻放著一支釵,確切來說是被掰成兩段的釵,當年阿楚來質問為何突然對她冷淡,曲終人散後只留下這情濃時的定情之物,分釵破鏡,再不重逢。
謝昭不願意去想,曾經和自己親密無間的人,真的已不屑於這段感情,他的阿楚,曾經緊緊摟住他脖子的阿楚,已經變成了一個真正的公主,而他最初想要的不也是這樣嗎?又何來失落呢!
相見卻不相思,他謝昭也許真真正正成了她生命中的過客,他視若生命的感情,她會不會真的如她所講只當作年少無知?將來又會是哪個男人抱緊他的阿楚呢!謝昭這些年每每想到便心疼的不可自抑。
這樣的日子卻隨著兩個人再次的相見而重複上演。
謝謹趁予楚休沐之日,送上拜帖,邀了王太傅獨女王之瑤一起去楚公主府。
謝謹幼年時便常和王之瑤一起進宮同予楚玩耍,也同予楚說了不少她兄長和弟弟的趣事,但王之瑤體弱多病,出來的時候少,她便同予楚相處的時日更多。
楚公主府
心英率一眾人在大門外迎接,遠遠望去,男人騎著高馬,其後兩輛馬車悠悠而來,她識得來人,竟是王之泓。
人近了,男人面容冷峻,不苟言笑,幾經沙場之人周身都給人一種迫人的壓力。他利落地翻身下馬,一身墨色錦袍,腰間佩劍,腳步不緊不慢地走向其中一輛馬車,他停了下來,卻不上前,等隨侍將柔弱美貌女子攙扶下來,他立於一旁,一同走來。
心英不得不在心底感嘆一句,王之泓真是克己復禮,對自己妹妹都這般,她還沒感嘆多久,卻又看見另一馬車上下來兩人,男人一身白衣走下,只是他怎麼也來了。
謝謹從車上走下來,一身繁瑣衣裙甚是費事,謝昭卻立住,看著公主府的外牆出神。
其實不光是心英驚訝,就連謝謹也納罕不已。她在謝府門口等待王之瑤,王母不放心她的身體,特命其兄長陪同。可自家兄長陪她等在門口,怎麼最後也跟了來,難道也是想看看這公主府里的風光。
心英收斂心緒,走上前朝幾人行禮道:&ldo;我家公主已等候多時,特命我在此迎接,幾位,請!&rdo;
幾人對心英的迎接並不驚訝,如今她是開牙建府的公主,這種親自迎接的事確實於禮不合。
楚公主府建地極大,一路假山池水環繞,沿路是一片竹林,倒頗為清幽,可穿過迴廊,後面更有別樣風貌,幾處樓閣間都有長廊連接,唯有一處例外,獨自矗立。園裡很少有花,謝謹好奇,問了一句,心英淡淡道:&ldo;公主不喜歡,特別是紅色的花。&rdo;
謝昭腳步頓住,往園中多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