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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銘沒想到自己有一天也可以這麼無聊,能看著一個丑東西蹦蹦跳跳,也不覺得煩躁,就這麼安靜地坐在台階上,整整吃了一個下午的汽車尾氣。
但這樣的經歷好像也不算太壞。很新鮮,還有點有趣。
看了眼時間,已經快六點了。
那個蹦蹦躂躂和兔子似的傢伙終於要下班了。陸銘伸了個懶腰,從地上站起,向余漁走去。
正是下班高峰期來臨前的時間,路上的行人變少,孩子更是不見一個。
忙碌了一整天的余漁也實在是累得夠嗆。馬上就要下班了,大家偷懶的偷懶,走神的走神,忙著收攤的忙著收攤,他也忍不住找了個石墩子一屁股坐下,想要休息休息,喘口氣。
酸痛的肩膀像是被灌入了鉛水,重得抬不起來,余漁連頭套都懶得摘了。
於是,從外面看去,就是一個低頭耷拉角的盜版玩偶人,坐在了又矮又小的石墩上,喪喪的,有點心酸,又莫名喜感。
陸銘小跑著,橫穿過馬路,決定好心幫對方取下那個該死的頭套。
「哈!」
咕咚!
「奶奶,奶奶!你快看,我打倒了大怪獸!哈哈哈哈哈!」
「哎呀,真的!奶奶看到了!佳彬真厲害!」
「大怪獸去死吧!」
在這對祖孫的歡聲笑語中,剛從地上爬起的余漁,再次被那個小男孩推得一個趔趄。
先前男孩從背後踹他的時候他嚇了一跳,本能地伸手去穩定平衡,但玩偶服太大,石墩的橫面太小,他還是被小孩不大的力道踹倒,側滑到了地面。
因為沒有護住頭套,那不合貼的玩偶腦袋轉了九十度,他看不見外面的情況,才又差點因對方的推搡摔回去。
「奶奶,奶奶!把我的金箍棒給我,看俺老孫!」
頭套外的熊孩子還在激動的叫囂著,稚嫩而尖銳的聲音穿過厚厚的棉花頭套,在余漁耳邊響起,悶悶的。
余漁一時有些分不清這孩子到底在自己的哪個方位。他好不容易穩定好身形,便急忙去轉頭套,想把這東西摘下來。
「孫你大爺!」
余漁剛把阻礙視線的東西取下,alpha那道熟悉的,滿含怒氣的聲音就出現在他的頭頂。
「哇!——」
「你!你這個人發什麼瘋?!隨隨便便打人!你敢打我家寶貝大孫子!流氓!流氓啊!」
同時傳來的,還有那對祖孫的哭鬧和咒罵。
余漁愣了下,低頭看去:穿著厚厚棉服的熊孩子正四肢著地,撲騰著腳,趴在地面哇哇大哭,屁股上印著個灰撲撲的鞋印。而那個穿的花襖和皮草馬甲,帶著金耳環,金戒指,珍珠項鍊的老人卻沒管自己的寶貝孫子,只死死地揪著陸銘的袖子,拉拉扯扯,哭天搶地,罵罵咧咧。
「大家給評評理啊!評評理!這個人這麼大個兒,無緣無故的,上來就踹我孫子!欺負人啊,欺負我們老人和小孩啊!」
「陸、陸銘……」余漁的聲音被老人的叫喊聲徹底壓了下去。
衣袖被人拽了拽,陸銘低頭,看到了余漁帶著手套,捏著自己袖口的指尖。
陸銘將視線再次轉回那對祖孫身上:「你孫子先踹的人。」
「哪踹人了?我乖孫這麼聰明聽話,哪踹人了?!」老人哭天搶地,睜著眼說瞎話。
「那要不把你孫子鞋脫下來,和這裡的鞋印對比一下?」陸銘看得好笑,一把拽過余漁,把oga翻了個身,露出了他後背的鞋印。
「就算我乖孫踹他了怎麼了?啊?怎麼了?這人穿了這麼多,摔一下也不疼!可我的乖孫兒,他還是個孩子,你們怎麼能和一個不懂事的孩子計較呢?」老人一看「證據確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