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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銘還記得他。
雖然在一番咄咄逼人的作態後,alpha只是喝掉了那杯高度酒,沒再為難他。
余漁的心還是亂成了團。
他甚至不記得自己是怎麼熬到工作結束的。
記憶停留在男人的止咬器擦過皮膚的瞬間,接著,就是自己逃命似的從員工通道逃出會所。
躲開陸銘,回家——是他此刻唯一的念頭。
繞過幾個花枝招展的oga迎客女,余漁快步走進一條小巷。
九月,才剛剛入秋,漆黑的巷子裡,夜風微寒。
男人說話時噴灑在頸間的熱氣,卻始終沒有消退,不停地灼燒著余漁的肌膚、喉管,像是要將他生生燙成一團焦炭。
「嘿,兄弟!走那麼急幹嘛?」三個人影從黑暗中走出,擋住了余漁的去路。
余漁腳下一頓,這才發現自己為了快點回家,竟然下意識地抄了近道。
從這條巷子走,他可以節省十幾分鐘,但巷子裡沒有燈,熟悉這片的人晚上是不會從這走的,會遇到搶劫的混混。
余漁抬頭看向面前的攔路人。同一時間,他聽到自己背後也出現了腳步聲。
退路被封死了。
余漁用力握緊了背包帶,馮書言給他的銀行卡就在包里,那裡面有四十萬。
「救……!」側臉挨了狠狠的一巴掌,余漁眼前發昏,口中嘗到了淡淡的鐵腥味。
「省點嗓子吧,鬧再大,也不會有人來救你。他們沒這個膽兒!」搶劫團伙的頭領是個alpha,壯碩的男人嫌棄地將余漁錢夾里的幾百塊塞進口袋,又抽出馮書言借給他的銀行卡,詢問:「密碼是多少?」
余漁被人反繳了雙手,他搖頭,再次掙動,想要喊叫,身上立刻又挨了幾腳。
「小兄弟,哥幾個只是想問你借點酒錢,不會全拿走的。但你可別給臉不要臉!」alpha用手中的藍色磁卡輕輕拍打著余漁腫脹的臉頰:「你一個oga,可經不起我幾下揍。」
余漁頭暈眼花,喘息粗重。
巷子外面不是沒有行人,但他掙扎反抗許久,鬧出了不小的動靜,卻始終沒有人來。
過路者不是沒聽見,只是不想惹火上身。
求救無門。
余漁看著眼前幾人手中的棒球桿,眼神灰暗:他對暴戾感到恐懼與害怕。但,密碼絕對不能告訴他們。
如果銀行卡里的錢被搶走,他沒臉再去向馮書言借,也再找不到其他方法湊齊這四十萬……
挨一頓打,最差也不過是丟一條命,生活的重量壓得他就要窒息。他沒有選擇。
余漁放棄掙扎,死咬著嘴唇,不再出聲。
「還真是個不識好歹的……」領頭的alpha說著高舉起手臂。
余漁渾身肌肉緊繃,瑟縮著閉眼,等待著疼痛降臨。
「啊!!!」
一聲慘叫。
余漁愣了下。緊接著,鉗制他的beta鬆了手,一道更強的力量抓住oga的上臂。
鼻尖是陌生的香水混著菸草和酒精的味道,余漁被拉進了一個寬闊硬挺的懷抱。
菸頭猩紅的一點在黑暗的巷子裡明明滅滅。
「誰打的?」陸銘攬著余漁的腰,夾著煙的手掌貼上oga被掌摑的側臉。
男人下手沒輕沒重,蹭得余漁輕輕皺眉。
「你?」陸銘的神情掩藏在黑暗中,難以看清。他抖了抖手腕,灰白的菸灰飄落在腳底的alpha臉上。
剛剛還在耀武揚威的混混頭子看到了陸銘拿煙的手腕上掛著的止咬器,顫抖的聲音變了調:「不,不是我!」
「那是誰?」陸銘語調平緩,毫無起伏,腳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