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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真的冷啊。
&ldo;還好。&rdo;他面色鐵青,冰冰涼涼地吐出兩個字。
卻在她臉上看到滿意的淺笑,她如劫後重生,不知他已萬劫不復。
&ldo;無事的話,我就先走了。&rdo;謝懷琛手腳生涼,轉身離去。
陸晚晚滿面單純的看著謝懷琛,點了點頭:&ldo;多謝你。&rdo;
謝懷琛沒敢再停留,幾乎是逃一般地離開。
(六)
對於謝懷琛來說,他從小學的是布陣排兵的兵法,腦子裡被灌輸的是扞衛大好山河的忠肝義膽。
兒女情長是什麼,他自無甚體會。
只是每每午夜夢回,想到她燦若明霞的臉因他人而笑,便覺胸口猶如壓著塊巨石般難以喘息。
寧老侯爺的事情猶如板上釘釘,再無迴旋的餘地。到了六月初,寧家滿門便要流放至北地。
臨行前,寧蘊同陸家二小姐成婚。
那日下了些雨,淅淅瀝瀝纏綿,寧陸兩家都不敢張揚,一頂軟轎悄無聲息地從陸家出來,再悄無聲息地抬進寧家。一切都靜悄悄的發生,冷清得不像成婚。
為了給寧蘊撐起臉面,謝懷琛親自做儐相,去陸家接人。
他知道自己私心裡是什麼想法,那個眼睛裡藏有秋水的姑娘,今日不知該是如何難過。他想看看她,哪怕安慰一句也好。
然而,他卻沒有看到陸晚晚。
新娘子踩著水花,一步步走了出來,嶄新的繡花鞋被淤泥染得髒髒的。她的腳步卻異常輕快。仿佛盼望已久的心事終於得償所願。
那夜寧蘊很晚了都沒回房,他和謝懷琛在院中飲酒。他一身喜袍在月亮的清輝下顯得有幾分冷清,那是從小到大謝懷琛第一次看到如此落寞的寧蘊。
他端著酒盞,看著天上的月亮,說:&ldo;我不會在北地久待,我遲早要回來的。&rdo;
&ldo;我相信你。&rdo;謝懷琛拍了拍他的肩膀,斬釘截鐵地說。他一點也不懷疑寧蘊的能力,他就是這樣一個人,不管在哪裡,總是會發光的。
寧蘊說:&ldo;曾給我屈辱的那些人,我會讓他們百倍千倍地還回來。&rdo;
他神色淡淡的,說這話的時候好像在說明天早上要喝豆汁一樣尋常。
謝懷琛大笑,沒再接話,他覺得寧蘊有幾分醉了。
&ldo;嫂子還在屋裡等你掀蓋頭,我也不便久留。洞房花燭夜,人生就這一回,快去吧。&rdo;
謝懷琛催他。
(七)
他喝得迷迷糊糊,從寧府出來,又到陸府門口逛了幾圈。
雨勢逐漸轉大,漸漸就跟瓢潑似的,他像是道孤影,在陸府前徘徊。到頭來,自己都覺得自己荒唐,索性回府睡覺去了。
過了今天,寧蘊是陸晚晚的妹婿,她沒了念想,他卻有了盼望。
這一覺他睡得格外踏實,次日已經快中午了他才醒過來。
醒來後謝染告訴他寧蘊來請了他,說是在家中設宴答謝謝懷琛這段時間幫忙。他們明日就要離京,前往北地。
順便讓新婦與他的兄友一見。
謝懷琛聞言,命人取來早前準備的一雙龍鳳玉佩,欣然赴約。
到了寧府,他發現寧家設宴幾桌,但賓客卻寥寥。
寧蘊臉上帶著苦笑,說:&ldo;是我魯莽了,這個時候,還有誰願意來吃這一口混酒呢?指不定這頓酒吃了就被我家牽連。&rdo;
謝懷琛朗聲大笑:&ldo;許是他們有事,不得閒暇,無福消受阿蘊你的珍藏好酒,既然如此,那便便宜我了。&rdo;
他往大刀金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