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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家笑容和善:「姑娘一路而來,甚是辛苦,先喝口茶吧。」
寶儀接過茶杯,道了謝。
「姑娘隨我來,這是廂房。」
傅寶儀跟在管家身後,聽他說著府上的結構。
寶儀住的,是處不大不小的小院子。麻雀雖小,五臟俱全,門口種著幾株鳶尾草與扶桑花,中央還有個小亭子,是清麗,雅致的。推門進去,家具一應俱全,已經有僕人收拾打點乾淨了。
管家推開窗戶,陽光傾斜而下。他笑道:「姑娘是皇后娘娘指來的人,身份尊貴,與我們這些僕人不同,您就住在此處。」
「多謝。」
「姑娘不必客氣。」
第10章 他不喜歡
一行人走後,傅寶儀關上門,看到裡面立著的兩個淡粉色衣衫的僕婢。
臉龐圓圓的姑娘傅了福身,臉上的笑容很是討喜:「姑娘安好,我和她是來照顧姑娘的。我叫玉珠,她叫白荷。姑娘有什麼想吃的想用的,一併都告訴我們便可。」
寶儀微笑著:「好,麻煩你們了。」
玉珠:「不麻煩不麻煩,奴婢們都聽說了,姑娘是小公子親選的,有皇后娘娘指點,能照顧姑娘是我們的福氣。」
說完,玉珠背在身後的手捏了捏白荷的衣服。白荷這才福身,勉強笑了笑,略施禮。
玉珠是個熱心腸:「咱們侯爺忙,一般白天都不在府上。大公子白日要去私塾,這麼想來,大公子和您還是同窗呢。」
「是,不過並不是十分相熟。」
「小公子就在隔壁的褚院裡,為了方便您伴讀,所以安排的很近。等晚飯時,奴婢再領著姑娘往我們府里轉轉。」
「勞煩。」
玉珠手腳麻利的點上薰香:「那姑娘,您先歇一會兒,車馬顛簸也累了。」
撩帘子出了門,玉珠兩手踹在一起,握著個小火銀爐子:「看著寶儀姑娘,面色和善,是個好相處的。聽說她四歲能文寫詩,五歲上了學堂,若是男兒身,這樣的天資,怕是狀元郎的料子。」
白荷心裡像是打翻了油醋瓶,從寶儀進來就不好受。她只顧著的瞥玉珠一眼:「她再有才,還不是個女子罷了。」
她有些不服氣似的,小聲嘀咕:「你瞧她走起路來腰扭的那樣,怎麼看怎麼彆扭。長的就是張狐媚子的臉,讀書再多也沒用!憑什麼都是婢子,她一過來就比咱們位份高,咱們還得去伺候她!」
「你瘋了!」玉珠大驚,左右張望,路上沒什麼人,她看著像是變了個人,平時老實巴交的白荷,低聲:「你真是瘋了,平常一天都蹦不出三句話,怎麼能這樣編排別人?幸好聽見的人是我,不礙事。姑娘是皇后娘娘點進來的,又能照顧小公子,再怎麼說,也沒有你說的那麼不堪。以後這些髒話,你還是別說了,也不怕閃了自己的舌頭。」
白荷只顧著自走自路,也不知道有沒有聽進去。
婢女的院子也是不小,玉珠要到廚房裡做事,和白荷交了班。白荷推開門,見母親白媽媽坐在炕沿邊嗑瓜子。
白媽媽是府里的老人,自白荷小就帶著她來這裡做事。她看不上這個老實巴交,蔫了吧唧的女兒,也沒什麼好臉色對著她:「喲,回來了?聽說那位姑娘到了,你已經去見過了?」
白媽媽吐出一口瓜子皮,拿茶杯里的水漱口,悠哉悠哉道:「同是婢子,人家一來,就有你照顧。你瞧瞧人家!怎麼就得了皇后的青睞。你也不學學。」
「嗨,我還在這兒說個什麼勁兒啊,你話都說不利索,還想和人果果家正門正氏讀過書的姑娘比。有你這麼個閨女,真是丟人!」
白荷垂著腦袋,只顧著掃乾淨地上散落的瓜子皮。
這樣的話她已經聽過無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