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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處一小太監眼見,瞧見對面山坡半山腰處有堆點燃的火把,立即來稟報皇帝。
沈淵庭安靜的躺在地上,面色蒼白,身旁幾米外有處燃到一半的樹枝堆。皇帝大喝:「軍醫!把軍醫找過來!」
積雪飛舞,可以窺見當時侯爺與黑熊搏鬥時,那種慘烈的戰況。
半響,沈淵庭才睜開了眼。
「侯爺,感覺如何?」
軍醫動作麻利的將沈淵庭的袖子解開,發現傷口處已經上了草藥。且這種草藥有奇效,已經完完全全把血給凝住了。若是沒有這草藥,後果不堪設想。
沈淵庭搖頭:「無礙。」
最後,他意識模糊,見到了一個人,解開了他的袖子。
林與誇張道:「這人救了你一命,作為報酬,把熊掌取走了。也算是領了獎賞,估計啊,就是旁邊村子住著的村民。」
皇帝急忙令人將沈淵庭送回府。
他啞然:「臣只是一條胳膊受了傷,腿腳無礙。」
皇帝重情重義:「聽說你出了事,朕心不安。無需多言,快上轎,下山醫治。」
對皇帝而言,沈淵庭不止是他妻子的弟弟。更是他的救命恩人,是鎮守江山的將軍,是左膀右臂肱骨之臣。
皇后知道了事,急得用帕子抹眼淚。連夜打著燈籠去了攝政王府,見沈淵庭臉色蒼白的躺在床上,胳膊還在出血,行動不便卻除了丫鬟沒人照顧,皇后便又急又氣:「出了這樣的事,你身邊連個能照顧的可心人兒都沒有,你讓本宮怎麼與先父先母交代?前幾日,本宮還夢見了母親,她埋怨本宮這個做姐姐的不好好管教你,只顧著自己快活。這麼一想,母親教訓的對極了。」
沈淵庭無奈的瞧著皇后:「長姐多慮了。」
「什麼多慮?本宮問你,你心裡到底有沒有可心之人?無論哪家的千金,只要你瞧得上的,本宮都同意。」皇后頭頂的鳳釵叮叮噹噹響,她臉一板:「今年是最後一年!你老大不小了,若是沒有,本官便替你尋來!這事由不得你做主。」
說完,皇后又大喘著氣兒,直掉眼淚。
一屋子僕人跪在地上,瑟瑟發抖。
沈淵庭嘆息,側眼找了個小太監:「還不趕快把娘娘扶下去。」
「嗻。」小太監像是走鋼絲似的,膽戰心驚把皇后給扶下去了。
一屋子人都出去了,只留下了管家。管家自從沈淵庭出生後,便在府上,是有身份的老人了。他替沈淵庭斟茶,猶豫片刻才說:「跟著珩公子的線報來了信兒,說是公子從府上騎馬溜走,去見傅家小姐了。兩人說了好一會兒話,公子才回來,回來就失魂落魄的。」
沈淵庭的眉頭,緊緊皺著。
他嗯了聲:「知道了。下去吧。」
自古以來,紅顏禍水,愈是美艷的婦人,愈會蠱惑人心。沈珩年紀小,少不經事,不會分辨。當初表哥戰死沙場,曾含憾託孤,對他說,以後定要替沈珩尋個良善人家的姑娘,安安穩穩度過餘生。
良善?那傅家的小姐,就差把狐媚勾人二字寫在臉上了。前腳剛與外男私會,後腳又來挑撥他的表侄兒,實非良人。若是以後有朝一日與珩兒成了婚,他不會神魂顛倒,為色所迷才奇怪。
在家裡的傅寶儀,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經被編排成了話本子裡的狐狸精了。今兒個是除夕,家裡人都在守歲,穿新衣,戴絨帽,圍著火爐烤一烤,祛除身上的晦氣。
傅寶儀雖然沒有把草藥取回來,卻意外得到了一枚熊掌。她拿熊掌去藥鋪里換了錢,藥鋪老闆嘖嘖稱奇:「這品相,薄厚,真是上品!十年之內也未見過!這位姐兒,是怎麼尋到的?」
傅寶儀含含糊糊的推辭過去了,得到了一筆不菲的金銀。
她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