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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與珩兒多次糾纏不清,本王明明已經警示過你。」他站在不遠處,眸光冷冷:「你卻不知悔改。」
傅寶儀明白了。
這是拐著彎罵她不守婦道。
她讀了這麼多年的書,也知道禮義廉恥,不是用來被人羞辱的。
上一次被他誤會,她沒有解釋,是覺得沒必要。
這一次,簡直是無法理喻。
所以,就在除夕的夜晚,把她五花大綁迷暈抬過來,就是為了羞辱她幾句?
傅寶儀疏解了胸中悶氣,笑了笑:「侯爺說的,可真是有理有據,板上釘釘。好像是親眼看見臣女與您的侄兒私通了似的。您是親眼瞧見了呢,還是親耳聽見了呢?」
沈淵庭不料她說的如此粗俗,眉頭緊皺。
「侯爺,自始至終,我並沒有與您侄兒做出什麼逾矩的行為。自從上一次您警示了我,我便主動劃清界限,離您侄兒遠遠的,巴不得再也看不見他。是您的侄子,三番五次來找我。大名鼎鼎的小王爺來找人,我能避而不見麼?您為何不去訓斥您的侄兒,反到把我綁過來訓斥一通?」
她的胸口起伏著,白皙的面頰染上一層淡粉,看起來是氣急了。
若不是看了她的心愿,沈淵庭怕是相信了。
此女能言善辯,善於狡詐。
然而,她說的這段話卻令沈淵庭有了輕微的不適感。
從沒有人,敢這樣對他說話。不論男女,總是在與他對視的片刻,瞬間低下頭去。
高高在上的王爺覺得自己的位置被侵擾,以一種稀奇古怪的關係,被一個女子回駁了一番。
他冷冷一笑:「若是逾矩了,恐怕你現在不是在同本王說話,而是已經到了閻王殿裡。」
這句話讓傅寶儀瞬間清醒,並且帶了一絲恐懼。
是啊,她在和攝政王說話,是那個從死人堆里殺出來,滿身都是血,可止小兒夜啼,隨便動動手指頭就能把人捏的粉碎的攝政王,而不是尋常可見,與她身份相等的文弱書生。
她心裡發悶,早知道就在前幾天山里看見他受傷見死不救,去閻王殿裡的人就是他了!
傅寶儀第一次,對自己救人有了後悔的念頭。
她吐出一口濁氣,屈服下來:「臣女妄言了。」
這下子,傅寶儀知道,這男人有多厭惡她了。
清者自清,寶儀沒什麼要愧疚的。她微微笑著,認真道:「勞煩侯爺請我一趟。臣女知曉了侯爺的心意,願以全家人的性命起誓,不與小王爺染上任何關係,否則,三日之內暴斃荒野。」
這誓言足夠狠厲,也足夠有可信度。
當然,和她美麗脆弱的外表毫不相符。
沈淵庭下意識的摩挲了大拇指上的白玉扳指一下。
他目光平靜裡帶著股陰森,沉聲:「很好。傅家小姐這樣重情重義,這樣一來,本王就放心了。」
傅寶儀的胳膊徹底僵硬了,腿也麻了。她艱難的從榻上坐起來,詢問:「王爺能放臣女離開了嗎?」
「自然。」沈淵庭唇邊溢出一抹笑,用刀割開了她身上的繩子。
傅寶儀捏了捏手臂,下榻。
因為長時間的捆綁,她腳麻了,這樣猛地起身,腳一軟,像團軟綿綿的棉花一樣倒下去。
要死不死的是,傅寶儀的手,不受控制的撲在了沈淵庭身上。
兩個人用一種奇怪的姿勢,栽倒在了軟榻上。
沈淵庭忽然聞見一股朦朧的香味,繼而,堅硬的胸膛前被撞上什麼柔軟的東西。
那香溫溫柔柔的,是他從來沒有聞見過的味道。
她是不是在投懷送抱?
他低下頭,就能看見她的額頭,碎發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