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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寶儀微怔。袁家在外竟然還有勢力,看來事情比她想像的棘手的多。
但是她已經掌握了最重要的一點。
父親是被梁府與袁家勾結陷害。恐怕還有其他被查出謀反書信的文官,也是這樣被害進牢里的。
她立即起身,雙手搭在青姐兒肩頭,鄭重道:「姑娘可否答應我,今日之事,不要告訴任何人。好嗎?」
青姐兒的臉又慢慢的紅了。她點頭。
傅寶儀疾步出門:「那些錢,你留著,什麼時候攢夠了,就給自己贖身。」
青姐兒手裡的豎琴掉到地上,她站起身,目光追隨他:「公子…」
那片暗藍色的衣角消失在門外。青姐兒失魂落魄,打開那袋子錢。
竟然足足有五十金。
已經足夠她贖身出去了。
青姐兒的臉上滑落一顆淚珠。
傅寶儀急需理清楚線索。每逢初一十五,蔓娘在清水樓里見的人,看樣子是袁家餘孽。而且,蔓娘也是被逼無奈,成了袁家籠絡人心的工具。
那封信,明明不是給父親的。而是那天,父親喝醉酒後,梁正偷偷塞給他。梁正因為有把柄,不得不聽從袁家安排,陷害朝中無辜官員,混淆視聽。
傅寶儀心臟狂跳。她逐漸在一片霧蒙蒙里看見了希望。
馬車慢慢行駛到側門。
趁著沒人,傅寶儀從側門溜進去,疾步回側殿,更換衣物。
玉珠點了燈,看著寶儀,她好像漸漸明白了。
夫人一直在為傅老爺找證明清白的線索,從最開始,到藥房中,便是抱著這個目的。而現在,夫人似乎快要成功了。
玉珠的心裡,莫名一抖。
因為她恍然想起來,去年是這個時間,夫人的父親出了事。她無處可求,才求到侯爺府里,做了妾。
夫人這樣有傲骨的人,怎麼會一直在深閨大院裡做個妾室?
玉珠愣神,看著寶儀的側臉。
所以……夫人,會離開嗎?
傅寶儀將事情的經過完完整整寫在紙上。她想,不是明日便是後日,找個合適的時間去官府申冤。
要不要先和沈淵庭說?
傅寶儀有些不確定。
這時候,她耳畔傳來一陣曼妙的歌聲。有人在唱江南的小曲兒。咿咿呀呀,很是好聽。
寶儀問:「這是誰在唱歌?」
玉珠仔細分辨:「是雲寧。她從小就在江南,會唱曲兒。」
唱的還挺好聽的。骨子縫兒都酥了。傅寶儀問:「侯爺在雲寧房裡?」
玉珠稍遲疑:「是。」
他倒是個會享受的。
傅寶儀深深吐出一口濁氣,她推開窗戶。
溫暖的春日就要來臨。
沈淵庭靠著玉枕,姿態閒散,閉目養神。
雲寧已經唱了一個下午,嗓子都疼了。但侯爺沒有讓她停下的意思,雲寧也不敢停下。
「銀瓶錦暖,艷煞韶光…」
沈淵庭揮了下手:「行了。」
雲寧如釋重負,咳嗽兩聲,不知道該站在哪裡。
不需多時,一小廝跑來,道:「夫人回來了…」
沈淵庭挑眉:「可是她來托你喚本王?」
小廝縮了縮脖子,搖頭:「夫人說,侯爺便只管做您喜歡的事兒。」
小廝瞧見侯爺的臉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黑下來,忙彎腰請示:「可還要去問問夫人的意思?」
「不必了!」沈淵庭坐直了身體,「既然她沒想著讓本王回去,本王也不必在她身邊湊!今夜,本王便宿在這裡,你馬上去傳話!」
小廝得令,飛跑出去。
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