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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儀挽了袖子,想去外面洗洗自己的髒衣服。
沈淵庭看出她想幹什麼,微眯了眯眼:「外面沒有洗衣服的地方。你且留著,回府再洗。」
傅寶儀一想,也是,這裡的人打起仗來,連洗澡的時間都沒有,更何況洗身上的衣服?
她便不洗了,把衣服包好。
那今夜她睡哪兒?
傅寶儀想回醫帳中,和往常一樣。
沈淵庭朝里翻了個身:「過來,你穿成這副樣子出去,別人不笑話死?」
那榻子是足夠大,還很硬,睡著不舒服。傅寶儀猶豫著,她低頭看,自己衣衫不整,出去似乎不太妥當。
她慢慢的挪上榻子:「我怕睡覺動作不規整,壓到侯爺的傷。」
沈淵庭根本沒睜眼看她,說了聲無事。
寶儀鑽進裡面,只有一個被子。她小聲示意:「你去那邊一些。」
沈淵庭根本懶洋洋的不動彈。
他塊頭又大,占的地方有她三倍大,把寶儀逼進一個小角落裡。
傅寶儀心裡碎碎念,看在他受了傷,不和他計較。
她剛要躺下,沈淵庭忽然睜開眼:「你腳上有傷?」
沈淵庭根本不給傅寶儀反應的機會,就撩開被子,捉住她的腳踝。
傅寶儀說:「沒事!已經上了藥。」
帳中的燈火偏暖黃,照在寶儀瑩白的玉足上。五隻腳趾頭可愛的蜷縮在一起,指甲透著粉色。沈淵庭的目光逐漸向上,看著她被繩子勒的紅腫腳踝,目光愛憐。
他捧著她的腳,竟然低頭,吻了下她的腳踝。冰涼的唇瓣激起一陣癢。
寶儀手指揪住身後的被褥,她想推開他:「你做什麼!」
「不做什麼。看你傷了,我也心疼。」他慢慢的抬起眼,清明的眼底逐漸染上別的情緒,手上拿著藥。
衣服散了一地,他的衣服壓在她的衣服上面。
一股奇異且激烈的電流從寶儀的腳心穿到頭頂,她腦子一片空白。她詫異的看著他,甚至都不知道沈淵庭在做什麼事兒,這已經超出了她的認知了。
但是她覺得這樣太害羞,拼命推他的腦袋,他,他難道不嫌髒嗎!
帳外腳步紛雜,有人道:「侯爺,現在您是否有空?」
傅寶儀的足無助弓緊,她驚慌道:「你別這樣…有人要找你議事!」
沈淵庭卻像沒聽見一般,繼續做他的事兒。
寶儀渾身酥麻,香汗涔涔落下,她像是被誰點了個定身穴,怎麼也動不了。
半響,他才說:「明日再議。」
傅寶儀捂住嘴,不讓自己發出一點點聲音來,卻還是有稀碎的聲音溢出,她渾身通紅,像熱鍋里溫水煮的蝦米,弓著身。
副將摸不到頭腦,心想侯爺這是有什麼要緊事兒,竟然從晌午一直拖到了晚上,這一點都不像是侯爺嚴肅的行事作風。
鄭伯從一旁的軍帳出來,瞭然道:「軍爺還是請回吧,明日下午再來。或是告訴老奴,老奴再轉告侯爺。」
副官道:「也不是什麼大事,只需要侯爺點頭。那還是我明日再來吧。多謝。」
鄭伯躬身:「無事。」
帳里有一股奇怪的香味。經歷了一陣疾風驟雨的摧殘,可憐的小花骨朵已經被打蔫兒了,濺出了蜂蜜。
蜂蜜是甜的,依舊在往外流。
然後,他把她抱到腿上,很有耐心,餵她吃了個東西。
傅寶儀的腳尖兒弓緊,指甲都繃著勁兒。
她顫慄,眼底瀲灩迷茫,看著他。
很快,那滴泫然的淚水滑落,被什麼東西給弄走了。
燭光噯暖,燈蕊因為燃燒,發出噼里啪啦的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