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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水本來將臉埋在膝蓋中,聽到聲音後抬起頭,看見霍南後眼眶瞬間紅了,他用要哭的表情對霍南說:「我…我被房東趕出來了。」
霍南皺起眉,看到江水身上略有些凌亂的衣服,「怎麼不找家酒店先住著?」
江水低下頭,用很低的聲音:「我把錢都寄回家裡了。」
霍南想到江水以前提到過,他家是農村的,家裡有一個弟弟和妹妹,他每個月都會把大部分工資打回去。
現在可能突然丟了工作,資金來源一下斷了。
「你之前給他們寄回那麼多錢,現在困難了他們不也應該幫幫你嗎?」霍南實在理解不了他怎麼就能直接流落街頭。
江水苦笑了下,沒有說話。
霍南看著他,實在忍不下心當做沒看到,「我帶你去酒店。」
江水搖了搖頭,低聲說:「算了,不用麻煩你。」
「那你今天晚上準備怎麼辦?」霍南看了看天色,「馬上就要天黑了。」
江水抿住嘴,咬著牙說:「我自己有辦法。」
霍南都要笑了,「你能有什麼辦法?」
江水抬起眼瞪著他,一副氣鼓鼓的模樣。
霍南嘆了口氣,語氣放平緩了些,「我之前給你那麼些東西怎麼就不知道留一些,傻得全往家拿了?」
江水偏了偏頭,不再看他,倔強道:「我不用你管,你走吧。」
霍南當然不會就這麼走了,他直接將江水拽起來,不顧他的反抗,將他塞到自己的車上。
他一開始只是想把江水安置到酒店,給他一些錢就走的。
但計劃總是趕不上變化。
他知道不應該再和江水繼續牽扯,但他又抗拒不了江水帶給他的那種全新的感覺。
江水看他的眼神總是全心全意,有著在何如眼裡看不到的崇拜;江水脾氣很好,心情不好時朝他發了脾氣,他也只是會笑一笑不當一回事,晚上還會做一桌大餐來討好他;江水總是看起來像一隻脆弱的小鳥,稍有不慎就會被傷害,需要他來保護。
江水和何如完全不一樣。
這不代表他不愛何如,他很愛很愛何如,不然一開始也不會不顧全家的反對非要和何如結婚。
但婚姻畢竟和戀愛是不一樣的,很多曾經忽視的細節都會在婚姻中被無限放大。
何如是個很要強的人,從他不願依靠霍家,而是自己去創立公司就能看出來。這也導致和他在一起,往往要他去照顧他的自尊心。
爭吵了要他先去認錯,有分歧了要他先去服軟,不高興了要他先去低頭。
每一次吵架何如都會把話說絕了,每一句話都像刀一樣扎進他的心臟。如果這樣還沒有解氣,他便會做出更激烈的行為,以此來消氣。
就像在停車場那次,當著他的面和陸空葉發生的那一切,聽起來多麼不可思議,可確實是何如做得出來的事。
他也是男人,也有自尊心,總是這麼仰視著趾高氣昂的何如,讓他覺得很累。
他需要一個避風港可以讓他短暫地休息一下,就在這個時候江水出現了。
他知道這樣是不對的,可他控制不住自己,控制不住那雙邁向地獄的腿。
霍南酒醒了一些,拿起桌上的手機,上面全都是江水發過的信息和未接來電。
就在他要放下手機時,江水的電話又打了過來。
霍南接了起來。
可能是沒有想到通話會被接通,江水滯了幾秒才開口:「…南哥?」
霍南平靜地問:「為什麼要騙我?」
「我…我也是有苦衷的。」江水急迫地說,「南哥你聽我解釋。」
江水頓了一下,「你也知道我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