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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导演还有一些专业的老师认为我那次的表演有很大的突破,很不错。但很多观众看了之后就说:“季洁怎么变成这样了!接受不了!”
《重案六组》的成功,让很多人都记住了季洁,而忽略了王茜。季洁留在我身上的烙印太过深刻,以至于我演其他的角色时,一些观众就难以接受。
纠结很久我发现这是我自己很矫情,人生中的事情,总是有得有失,不必要计较太多,更不能得了便宜卖乖。观众能叫出你演的角色名已经不错了,有多少演员演了一辈子只混了个脸熟,封面倒是上了不少,但是没有一个能让人记得住的角色。所以现在,别人再一脸狐疑地指着我的脸判断:“你是…”我赶紧说:“我姓季,季洁!”对方会像遇到熟人似的一下子会拉着我的手说:“哎呀,你天天在我们家电视上溜达!”是季洁这个名字一下子缩短了我和陌生人之间的距离,像家人般倍感舒服和温暖。
现在我也踏实了,我知道再怎么折腾,也很难折腾出一个超越季洁的经典形象,在别人眼里,他们早已把我当成了季洁。
别说他们,连我自己穿上警服的时候,也经常晃神儿把自己当成个能管事儿的真警察。
记得十年前,拍重案六组第一部,我和董勇穿着警服在燕郊的大街上得瑟。突然看见路边一男一女打架,周围围了好些看热闹的人。眼看那男人揪住那女的头发挥拳要打,我想都没想冲上去大喊:“住手!”连打架带围观的人齐刷刷看着我,大家显然对这身新警服比较陌生,被打的女人白了我一眼:“你谁啊?多管闲事!”,“我们是警察!”打架的一男一女上下打量着我和董勇,男人嗤笑:“少来,前两天你们还在这街上拍电视呢!”围观的群众一阵哄笑,我在人群中尴尬地不知所措。女人拍拍身上的土跳上男人的自行车后座,两人骑车离开,董勇小声说:“快走吧,人家是两口子!”
观众之所以这么喜欢季洁这个形象,我想是因为我塑造的这个季洁,首先是一个有血有肉的女人,而这个女人的职业恰好是刑警,而这种职业感是我多次体验生活,观察一些优秀的女刑警,总结出的经验。所以在表演中,我更多的心理依据是把季洁当做一个职业女性,她是语言,她的动作都是有职业特点的。把这些学到的职业特点融入到表演过程中,经过体验模仿,塑造,到下意识的本能反应,我从演一个“季洁”,慢慢变成了我就是一个“季洁”。
有一次我乘坐飞机,和邻座的一个人聊天,刚聊了几句,我突然说,“你以前干过警察吧?”他很惊讶地问道:“你怎么知道?”
果然,我猜对了。我不无得意地告诉他,“你这种眼神我见得多了!”一句话把那位人民警察说晕了,他好奇地问,“眼神?我的眼神有什么不同的?”“你的眼神特别独!”
没错,他的眼神里有观察,有审视,有判断,偶尔透露出小犀利。如果生活中的某个人做过警察,只要看他的眼神,就能判断个八九不离十。
在很随和很平实的状态下,就那样突然一瞬间那种状态,一眼能看到你心里去或者是很锐利的一种眼神,我一下就能捕捉到,而且这也是我一直在刻意捕捉和模仿的那种状态。
他笑了,“你观察的还真仔细,难怪你演季洁的眼神跟别人不一样。”
不光是眼神,在我这么多年去警队体验生活的过程中,还捕捉到刑警很多的特点,其中最有意思的就是刑警的两面性。
所谓两面性,就是跟你好起来的时候,他会对你非常好,就是哥儿们朋友,就是掏心掏肺的那种,前提是你奉公守法是好人,你们的阶级立场是统一的。但是如果你违了法,犯了事儿,或者说阶级立场发生改变时,他的笑脸就会迅速变没,变成严肃的,冷峻的,公事公办的。
你感觉他好像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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