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部分(第2/5 页)
褶单裙,再取出一双软底缀细小绿松石湖绿缎面绣鞋。一看便知是顶好的质料,顶好的手工。只这一套苏绣镶嵌宝石的衣物,折换成银两,已够穷人家吃用不尽。
“我自己来。”当渊见修长手指探向我襟口的系带时,我迎上他在月夜里格外幽意潆洄的眼,要养尊处优的王爷侍侯我,真是罪过。
他悠悠叹息,任我从他手里取走衣裙,当他的面套上,右叠后绕,左掖前系。然后从裙子里头褪下内绔。
这些事难不倒我,对古代衣饰文化,道具组成员的我,多少了解。演起话剧,时间紧迫,在后台当众剥衣换裤,更是时常。我没有太尴尬的感觉。
渊见的眼却眯起。“傩,你始终是女子,再不受礼教束缚,亦应检点。除本王外,以后切莫在男子面前如此不拘小节。”
我大不以为然,他这算是只许州官放火不成?数百年后,女性当众袒胸露背,连臀沟都可示人,还有什么不可给人看的?这算什么?小儿科矣。
“傩?”他见我不答,润雅声音里染上一丝淡愠,轻轻挑眉。
“知道了,王爷。”我立刻示以诚恳的笑容。任性,这样就不悦了?
他菲薄的唇,微抿着,长手一伸,攫住我,将我转了半圈,背向他,替我系上一根深紫色织金丝绦。在我腰间环绕两圈,还到前头,打一个双心结,然后任它静静栖在我腰侧。
我同他,如此静静伫立着,吐纳交织。
也不知过了多久,渊见轻轻牵握住我的手,将我带往屏风。
“渊见?”我低唤他,按古代礼制,出相入将者,三品以上服紫,平民百姓皆不可着此色。按例,我也是不该着紫的。还有,他牵我的手,也牵得太自然些了罢?就算我没有拿“男女授受不亲”约束自己的习惯,可是也没道理随便任他拉着啊?
他回头看我一眼,微微一笑。“傩,一切有我。”
握着我的手,继续往前,全然没有放开的意思。
我垂头跟上,是吗?一切有他,我什么都不用担心?
罢了,被他修长温柔的大手牵着,掌心感受彼此肌肤上的纹理,竟让我有奇异的安心。仿佛,一切都可以交在他手里,再不用操烦。即使,只是乍有还无的淡淡感觉,之于我,也显得奢侈无比。就让我,在遥远的古代,放纵这一回罢。我,轻轻回握住他的手。
没入屏风后机关精妙的暗门中,在幽暗狭窄而曲折蜿蜒的秘道中行出很远,久到我以为,会就此地老天荒,直到永恒时,他推开一堵看似固定的青砖墙,领我走出秘道。
外头,是一间精致简约雅舍,亮着火烛。
渊见放开我,以手捂住口鼻,轻声咳嗽。
看来似乎被秘道空气中的浮灰呛着了,连我都觉得鼻尖痒痒,直想打喷嚏。该做几副口罩给他,我淡淡想。
“十四爷,夫人,一切已准备妥当,可以启程了。”福江撩开雅舍门上的珠帘,恭敬地禀告。
我默不作声,夫人?不是指我罢?
渊见倒咳笑数声,侧首向我霎眼。“夫人还在怪我没有及早告诉夫人,此时起程么?”
我白他,这演的是哪一出?可否示下?
他捣住胸口。“夫人莫怪,这也是万不得以,余这厢向夫人赔不是。夫人且先上车,路上我再向夫人细细解释个中原委。”
我没有追问,因为福江掩嘴而笑,一脸看小儿女打情骂俏般的促狭。
走出雅舍,马车已经停妥在门口院子里,赶车的……我眯眼,是变过装的魉忠,褐衣黑绔,一双芒鞋,唇上有两撇胡子,一副忠厚老实模样,执着马鞭,恭候在马车旁。
见我们出来,他立刻上前撩起马车上的淡青色帘幕。
“十四爷,夫人,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