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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快說，鴦蕖怎麼了？&rdo;她為什麼不來看我。

看江a這幅急色的樣子，與之前的冷漠簡直天差地別，萬意突然有些同情她了。明明有著如此美貌，卻被人詬病，真心實意對待之人卻在落難之時遠走他鄉，萬意有些後悔了，她突然不想那樣做了，不想利用江a報復那些清流名士了。

她現在只想單純的幫她一把了，因為憐憫。

&ldo;她已經嫁人了，在你進牢的第二天，如今已經跟著她的夫君遠離河內了。&rdo;萬意的話輕飄飄的，可對於江a來說卻有萬金重。

江a有些神魂顛倒，&ldo;我不信。&rdo;她突然瘋了一般衝著欄杆外的萬意大吼大叫。

&ldo;你會信的。&rdo;萬意的回答依舊不疼不癢，&ldo;因為那人是韓五。&rdo;萬意想江a事先總會知道些蛛絲馬跡吧。

&ldo;小姐，能把韓大哥調來作護院嗎？&rdo;

&ldo;為什麼？&rdo;

&ldo;聽說她家中老母生病了，無錢醫治，護院的薪金能多些。&rdo;

&ldo;江a你這個賤女人，說了是她先勾引我的，你天生一副狐媚相就連身邊的侍女也不規矩。&rdo;

江a忽然吐出一口鮮血來，她想到小時候，鴦蕖得了天花，要被府中扔出去，她偷偷跑去照顧她，結果自己也被染上了天花，可她卻從未後悔，因為她終是救下了她的命，&ldo;鴦蕖，說好了你要一輩子陪著我的。&rdo;

對於江a的痛苦，萬意似乎並沒有多大感覺，她近乎麻木，因為這對她來說甚至是不值得的。

&ldo;你想要去死嗎？&rdo;萬意蹲下身子透過橫欄，溫聲問道，那溫聲細語說不出的溫柔來，只是說出的話卻並不是那麼溫柔。

&ldo;如果你死了，沒有人會為你流一滴眼淚，你的屍骨會被隨意丟在郊外，或許會被野獸蠶食也許會被日曬雨淋，千年之後便什麼都不剩下了。&rdo;

&ldo;或許死亡會是一個明智之舉，因為至少說不定會有人因此歡呼。&rdo;

萬意忽然加重了語氣，&ldo;你死了，而你的仇人卻左擁右抱站在高處吹著涼風喝著美酒，看著你的殘骸開懷大笑。&rdo;

&ldo;這便是這世間的道理。&rdo;

江a忽然抬起頭來，看著萬意燦然一笑，這一笑簡直令百花失色。那嘴角處的鮮血如胭脂一般艷麗。&ldo;小姑娘，你開什麼玩笑。我為什麼要去死。&rdo;

&ldo;雖然你的提議很動人，可我卻並不以為意呢。&rdo;

萬意看了看江a，只見她眼底除了平靜便什麼也沒剩下，真可惜呢，竟然沒有恨，也沒有愛，只有平靜。萬意抬腿準備離去，江a卻忽然叫住她。

&ldo;你來不是為我贖身的嗎？怎麼這麼快就走？如果要走，先把銀子留下。&rdo;

萬意十分無語的回頭，&ldo;你怎麼說的跟我是個嫖|客一般。&rdo;，&ldo;再說，你我互不相識，我為什麼要為你花錢。&rdo;

&ldo;萬小姐，你很不誠實呢。雖然不知道你小小孩子，哪來那麼多愛恨情仇，不過看你的樣子，倒是很有趣呢。我想活著看你打算怎麼活著？&rdo;

&ldo;是真的像你說的那樣，站在高處喝著美酒吹著小風，還是只會在我這裡自欺欺人。想必那一天，會很有趣吧。&rdo;

萬意皺眉，現在她有些看不懂這個江家小姐了，按理說知道了發生在自己身上那麼悲催的事，她不是應該超級超級痛恨那些人嗎？比如那個鴦蕖，比如整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