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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筱白翻著白眼,心裡腹誹那中年婦女,估計是只知道圍著鍋台轉,竟然不知道她身上這布料不多的衣服,可是好幾千的牌子貨。
算了,沒病沒災的,她心情好,也懶得給別人普及知識了,就踩著高跟鞋扭著細腰走了。
和筱白交了錢、領了藥,打電話去檢查室說要預約,&ldo;不能今天檢查?&rdo;
對方說了人多得等,要排到下周去了。
掛了電話,和筱白把檢查的那聯紙撕下來,扯碎了就近扔進了垃圾桶里。
還能活著就行,就不能耽誤她賺錢。
和筱白今天是請了半天假,事情辦得快,還沒到下午上班時間,她站在路邊等計程車。三四月的天還有些冷,她為了賣俏穿少了,上面雖說是兩件,裡面那件低領的風一吹跟條背心一樣,和筱白還是惜命的,把粉色長款外套攏緊了,下面穿著絲襪的腿就顧不得了。
站在路邊,還真有幾分風塵味。
計程車難等,和筱白的嘴又癢了,頭一轉,看到路邊停著輛計程車,司機是個男的,應該有火。
和筱白扭腰過去,頭髮蓋在臉上,她單手攏著往後,&ldo;師傅,現在走不走?&rdo;
&ldo;不走。&rdo;計程車司機人高馬大的,結結實實的,正拿著塊抹布擦車呢,看了她一眼就扭開了。
&ldo;擦完車,走不走?&rdo;和筱白又問。
&ldo;走。&rdo;
&ldo;那行,我坐車裡等你。&rdo;和筱白繞到副駕駛座位,坐著。到了車裡,沒那麼冷了,她就把衣服鬆開,還是薄外套低領內搭,露著白皙的脖子和鎖骨。
司機拿著抹布,站了會兒,繼續擦車。
司機是擦車前窗玻璃,他穿著件深灰色的類似於秋衣一樣的衣服,灰溜溜的沒什麼樣式,袖子挽在手肘處,身子前傾時候,能透過衣領,看到結實的胸肌,手臂粗得頂和筱白兩個。
身體倒是結實得很,不過也就是個干體力活的。和筱白收回眼,敲了敲車門,&ldo;哥們,借個火兒。&rdo;
司機收回抹布擰乾水,繞到駕駛座位,打開門坐進來,車子跟著顫了顫。天冷,他穿得少,身上卻跟冒著熱氣一樣。
和筱白跟著顫了顫,扭頭看他,沒看他的臉,莫名地想笑。
司機從座位上的外套里摸出個打火機。
和筱白手裡舉著煙,司機就打著火,側身,給她點著。
挪開的瞬間,和筱白看到他的下巴,和滾動的喉結。
男人和女人不一樣,不戴耳釘和項鍊,為了顯示身份地位,就在皮帶手錶上下功夫,打火機做為小物件也是要精心準備的。和筱白認識的男人中,別說是打火機了就連個指甲鉗都恨不得是牌子貨,這種沒有任何裝飾的一眼能直接看清貯氣箱的打火機,應該是五毛或者一塊錢買的吧。
她小時候點柴火時候,常用類似這樣的,是齒輪的,手指頭都紅了還沒能點著火。
以為已經沒有了。
和筱白點了煙,左手劃著名手機,右手抽菸。
司機發動車子,開出路邊,問乘客,他的聲音很好聽,低沉磁性,&ldo;去哪裡?&rdo;
和筱白說了個會所的名字,是有些名氣的,魚龍混雜的場合。
司機開車算穩,一路上沒什麼急剎車的突發事情,就是話少,從問了地點後就沒聽見說過話。
和筱白很感謝這點,她不喜歡坐計程車的一個原因就是,司機太能侃,能恨不得把家底掀給她看,而她對這些窮苦人的煩悶生活,實在是沒有一丁點的共鳴。
&ldo;我站在風口浪尖緊握住日月旋轉願煙火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