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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旁默默飲葡萄酒的老烏突然抬眸,不可思議地問我:「你去過蔚海?」
我隨意點頭,不想錯過台上美景,於是敷衍道:「嗯,去過去過。」
他很困惑:「什麼時候去的,為何我沒有見到……」
我扔起一個甜杏仁等它落進嘴裡,那杏仁卻不慎聽話落在前方老哥鋥亮的腦殼上,老哥猛地回頭怒火四射,我虎軀一震立刻瞪眼去罵姓烏的:「杏仁好好吃不行嗎,為何非要扔起來吃!快跟老哥賠不是。」
老烏:「……」
大哥盯著老烏和我看了幾秒,嘴裡像是盤了個核桃,嗚嚕嗚嚕地說了好幾句話,我除了看出他眼裡火光漸熄外,一個字也沒聽懂。
老烏緩緩點頭,嘴裡也盤起核桃回了大哥幾句話。大哥又大又深邃的眼睛一點點眯起來,意味深長地笑了笑,還衝老烏比了個大拇指。
等他回頭,我實在忍不住了:「你倆方才說啥呢?」
老烏沖我挑眉:「他誇我夫人比上面的跳舞的姑娘還漂亮。我說確實如此。」
「說得跟他見過你夫人似的……」我嗤笑幾聲,忽覺得不對勁,壓低聲音罵他,「誰他娘的是你夫人!老娘這輩子都不可能做妾!」
他滿臉堆笑,給我斟滿葡萄酒:「好好好,不做妾不做妾,你消消氣。」
我:「……?」
為什麼總覺得哪裡不對勁,但又找不出什麼毛病來?
到了五月下旬,蔬菜瓜果漸次成熟,我們幾個沒見過世面的人看到這種豐收的場面,一時激動,連吃五天果蔬,最後都瘦了一圈。尤其是葡萄,我跟著老烏去西疆大姐家的葡萄園裡,面對今年第一茬葡萄痛快地吃了一整天,回家時照鏡子,都覺得整個人在發紫。
我漸漸覺得有些腎虧脾虛,在某日傍晚舉手提議:「我出錢,今晚請大家吃烤全羊。」
果兒和季向星還沒開口呢,姓烏的已經掏出畫得極其細緻的烤全羊分布圖來,指著一個標了五顆星的地方,興致勃勃地建議:「已經托老管……老朋友都去吃過了,他說這一家最好。」
我也不知道他老朋友是誰,也不是很關心,想到他一路以來還是挺靠譜的,就點頭:「那帶路吧。」
姓烏的把我們送到烤羊肉的鋪子,自己卻不進去:「我不喜歡孜然味,所以不進去了,你三人吃完別到處跑,等我來接你們。」
季向星挺起胸脯拍了拍:「你放心吧大哥,不用來接我們,我認路!」
果兒立刻揪了揪季向星後腰的布料,跟姓烏的擠出些生硬的甜笑:「他待會兒還要陪我去不夜城玩,烏公子可要記得回來接我家公子啊。」
這話像是把我託付給了姓烏的。
姓烏的就一直笑,搞得我非常想踹他一腳,但又找不出什麼名目來,差點憋出內傷,最後撂下一句:「你三個在這裡繼續嘮嗑吧,我先進去吃肉了。」
進門後正要點菜,抬眸時卻發現右邊對牆而坐的一個胖乎乎的老頭。
他一個人點了兩隻羊腿,十隻五香鹵羊蹄,覺得不夠,又把中原人長相的小二哥叫回來,嘿嘿笑了笑:「再幫我煮一碗寬麵條,就用鹵過羊蹄的那個湯煮,煮開後大火收一下湯汁,讓面把湯汁給吸收進去。」
我和果兒盯著那戴著巴旦姆花帽卻覆蓋不全大圓腦殼、裹著西疆彩條長袍卻掩飾不住胖狀體型的老頭兒,紛紛傻了眼。
牙關都咬得酸了,才提起步子挪到他跟前,動了好幾次嘴,才扶著桌沿勉強喚了他一聲:「……蘇得意?」
那人胖手一抖,恍恍惚惚地抬起臉來,儘管已經瞪大到極限了卻依舊沒有很大的眼睛,就這樣望著我,望到連手中鹵羊蹄的湯汁灌進了他袖子裡,他都沒有發現呢。
良久過後,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