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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ffer可以保留，檀附還有幾次模考，明立誠覺得讓明霜去高考看看也行，磨磨她性子，到時候考砸了也有退路。

這天。許端端打電話叫明霜出去ktv聚會，明霜一開始不去，千呼萬喚後才姍姍來遲。

許端端看她戴個眼鏡，扎個馬尾，一落座，叫人給她把大燈打開，隨後掏出了一本五三。

許端端，&ldo;……&rdo;是不是。

她一把搶走明霜的筆，&ldo;去唱一個唄，在這看什麼看啊。&rdo;明霜唱歌很好聽，以前也是ktv麥霸。

徐天柏對明霜最近的異常行為有所耳聞，縮了縮脖子，&ldo;沒事沒事，你讓她看吧。&rdo;

他們都知道，要去阻攔明霜做什麼不太理智，否則她大小姐脾氣一上來了，把他們骨灰都揚了。

&ldo;鬧呢。&rdo;許端端不可思議。

他們這批人都申請的海外本，已經拿到了offer，明霜的學校申請結果很好，許端端是連高考都懶得去考了，浪費兩天時間，不知道明霜這是在鬧哪出。

&ldo;我要高考啊。&rdo;明霜頭也不抬，對一旁的服務員說，&ldo;給我個西瓜汁就好，你們唱吧。&rdo;

許端端匪夷所思，&ldo;你還去考什麼考啊。&rdo;

&ldo;為了你的漂亮小男友嗎?&rdo;許端端驚訝道，&ldo;你好拼啊霜子。&rdo;

明霜頭也不抬，&ldo;鬼才是為了他，他也不是我男朋友‐因為我爸給我申的學校沒有我想讀的專業。&rdo;

高考她還能填填志願。

&ldo;先考砸了再說。&rdo;她說。

高三開學後模考不斷，江槐成績依舊高居第一，明霜又進步了。

顧芝之考砸了，有史以來第一次，她的成績比明霜低。

她想，憑什麼，明霜什麼都不做，就憑藉一個出身，就可以擁有這麼多。她那麼努力，到現在卻還是一場空。

顧芝之躲在空教室哭了一晚上，紅著眼出門。

已經下了晚自習，校園變得空曠，只有幾盞路燈還開著，散發著微弱的光。

顧芝之失魂落魄地在校園裡走著，腳步忽然一頓。

那顆香樟樹下，有人，在說話。

月光下，樹下人影交錯，明霜半靠在少年懷裡，側臉很漂亮，嬌嬌地，不知道在和他說什麼。

‐‐江槐，顧芝之以前從沒見過他那樣的模樣，甚至難以想像，他會對一個人露出這種模樣。

他在和明霜說話。

&ldo;我又忘了，江槐，你給我提一個字。&rdo;明霜在背拗口的離騷，背得一肚子火，背著背著又卡殼了。

&ldo;眾。&rdo;

&ldo;讓你說一個字你真說一個字?&rdo;少女不高興了，仰起臉看著他，睫毛上像是落了月光，看得他心神一盪，忍不住低頭。

&ldo;眾女嫉余之蛾眉兮，謠諑謂余以善淫。&rdo;少年聲線低沉清潤，拂在她的耳邊說。

說就說，湊那麼近幹什麼，明明知道她喜歡他那張臉。

&ldo;我看這句話就是在說你。&rdo;她不高興地瞪江槐。

少年沉默了，卻也沒有鬆手，和她分開。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覺得江槐自從那天后，最近變化越來越大了，他有潔癖，以前一根手指頭都不願碰她，現在怎麼倒像是不治而愈，還往另一個方向發展了。

其實這麼背書效率很低，但她只是想鬧鬧江槐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