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頁(第1/2 页)

&ldo;上次在外面打人，考試不及格。&rdo;他說，&ldo;夜不歸宿，撞車，還有多少我不知道的?&rdo;

&ldo;你要是不是我的孩子，江家是不會有你的位置的。&rdo;他緩緩說。

江千樟只看到男人背影。他又怕又恨，背脊戰慄。

夜色里，江槐回家。

他騎車，路過一條馬路，停了下來。

夜色里，馬路旁側是一些運動器材，有個熟悉的雙槓。

又到了這裡。上一次，女孩坐在雙槓上叫住了他。

她假裝摔倒，把他騙了過去。

這是他第一次被她騙嗎?

少年安靜地看著暮色。

……

明霜走在街道上，陸措追在她身後。

&ldo;十五!&rdo;他一把拉住明霜的手，&ldo;這麼晚了，不要亂走，太不安全了。&rdo;

明霜甩不開他的手，只能僵硬的被陸措拉著。

陸措想把她按在自己懷裡，摸摸她的腦袋，被明霜推開了。

&ldo;十五，我知道你不高興。&rdo;陸措溫聲說，&ldo;需要發泄，你對我說就好，不要甩開我。&rdo;

&ldo;看著你在我面前，我才安心。&rdo;陸措見她這模樣，臉上也露出了笑，&ldo;從小你就愛皮，以前明蕭還能看著你，現在只有我了。&rdo;

明霜繃著一張小臉，一言不發。

陸措又試探性說，&ldo;十五，你餓不餓?&rdo;

他答應了明立誠，要把明霜帶回家，知道對她不能來硬的，只能一步步軟化。

馬路牙子上，明霜肚子咕咕直叫，被她板著臉按住。

陸措笑了，&ldo;叔叔今天叫了你最喜歡的那家廚師，飯菜已經準備好了，車馬上到，回家和叔叔道個歉，就這麼和好吧。&rdo;

他當明霜鬧小孩子脾氣，氣氣就過去了。雖然他也不知道為什麼明霜這次考試可以進步這麼大，但是到底是一樁喜事，回家慶祝慶祝，他也準備給明霜挑一件禮物，皆大歡喜的事情，何必鬧得那麼僵。

明霜已經冷著臉站起了身。

陸措打完電話，瞪大眼，左右一看，明霜已經不見了。

……

她一邊走一邊抹眼淚，忽然頓住了腳步。

隔著月光。

明霜看到馬路對面少年的影子。

江槐停在馬路對面，安靜地看著她，不知道他在那裡站了多久。

明霜一言不發，加快了腳步，想走過他身邊。

手被拉住。

江槐的手指冰涼涼的。不知道哪裡受了傷，修長的指節上貼著創可貼。

&ldo;鬆手。&rdo;明霜說，&ldo;你不是討厭我嗎?&rdo;

不知為何，看到他，她鼻子酸得更加厲害了。她不想在江槐面前丟了臉，倔強地把眼淚忍回去。

他沒松。

&ldo;你是不是看到我丟臉了?&rdo;明霜說。少女面頰上還帶著淚痕，一雙眼睛顯得更加清亮又倔強。

不知道江槐看她和陸措的好戲看了多久。

他垂著眼，&ldo;沒有。&rdo;

淡淡的月光落在他沉靜漂亮的臉上，少年瞳孔烏黑烏黑，映照著兩個小小的她，依舊顯得那麼潔淨清冷，仿佛不染慾念。

他給她把眼淚擦乾，動作很輕，細緻，安安靜靜。

明霜情緒逐漸平復，在他溫柔的撫慰下恢復了正常。

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