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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无憾。”
“你的母亲很痴情也很执着。”
“可惜她生不逢时,在古代这种人可以拿到贞节牌坊,在现代她只能抑郁而终。春蚕到死丝方尽,腊炬成灰泪始干,她真的是无路可走了才不得不放手啊!”泪水在眼眶中打转,最终还是抵不住伤心的催逼,而泛滥成灾。
“她的爱没让你感动,没办法释放你心中的恨吗?你和你父亲都是她最疼惜的人,你们这样她怎能安心?”他为她拭去泪液,轻拥她入怀。
在他怀中,织昀的怨恨奇异地被抹平了,他的话语、他的呵护一寸寸剥除她固执的骄傲,是不是被关心、被疼爱的人就无法去恨?是不是再多的恨永远敌不过爱和包容。
“我答应过妈妈不去恨他,可是见到了他我才知道,我做不到,不管我有多努力都办不到。”呼吸着他身上的气息,她有一丝迷惘。
“对自己有点信心。”他捧起织昀的脸,为她加油打气。
“好难、好难……”她退缩。
“你一定办得到!别让仇怨主宰你的生命、操纵你的性情。抑害你的快乐。”
“你的口才很好,适合当律师。”
“我更适合当朋友,如果你不嫌弃的话。”他温柔的笑又回到他脸上,为她传送温暖。
曾几何时,她已经开始喜欢上他的笑容?
“朋友?”
“别告诉我,‘朋友'对你而言太奢侈了,你要不起。我拒绝接受这种推托,因为我很便宜的,物美价廉、经济实惠,总之,好处多得不可胜数。”
伯墉的幽默引出她噗吭一笑。
“你笑了?和我想像的差很多。”
“听不懂。”她摇摇头满脸困惑。
“我以为你笑起来会变成恐怖的老巫婆,所以才不常笑,现在看来倒还好嘛!”他吐了违心之论。
“只是还好?”他是客气还是辞穷?看过她微笑的男人都是用倾城倾国、闭月羞花这类夸张辞汇来形容,而他仅仅用了“还好”?
“是还好,眉清自秀的看起来挺顺眼。”
“你真吝啬。”她皱皱鼻子,嘟起小嘴,有了小女生的娇态。
“吝啬?”
“夸奖别人很难吗?你不会说我笑起来让你如沐春风吗?说不定我一高兴,就多笑几个让你看。”
的确,他太缺乏夸奖女孩子的经验。伯墉用手指耙梳过她的长发,“它们打结得好厉害。”伯墉试着在手中把它们分开。“我好想洗头发。”
“我去借一辆轮椅带你出去洗。”他在她眼底看到期盼。
“可以吗?你今天不用上班?”
“别说你生命中除了‘信任’、‘微笑’以外,连‘请假’也不懂。”
“你不要老是盗用我的话来取笑我,我要抽版权的。”
“消费者付费,合情合理!”说毕,他从口袋掏出十元硬币一个。
“十元?你当我是廉价品?”
说说笑笑间他推来轮椅,抱起轻盈的织昀,在放下瞬间,他竟舍不得放手……
第四章
她在等待,每天张开眼醒来的那刻起,她就在等待他、想着他。淡淡的喜、浅浅的甜、丝丝的幸福渗入她忧郁的心,它们一分一秒慢慢地为她清除掉积压多年的愁怒怨愤,她的眉头不再终日纠结。
偶尔、偶尔在他背过身去的刹那间,阳光会在她脸上驻足,偷偷地描绘出一分笑意。偶尔、偶尔在他低下头帮那棵不知名的植物浇水时,小小的幸福感会攀上她多愁的容颜,映出春意盎然的灿烂。
梳梳头发,父亲为她请来的特别护士帮她换上新衣。苹果绿的及踝洋装衬托得她的肌肤更加白皙。
“织昀,这套衣服穿在你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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