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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隨春看著於皎瞪圓的眼才意識到,自己不受控制地放大了音量。感受到周圍人詭異的目光,祝隨春尷尬地咧咧嘴,埋下了頭。
&ldo;下課跟我去辦公室一趟。&rdo;
夭壽啦!祝隨春睜著濕漉漉的眼乖乖點頭,又做出小學生的姿態,兩手放在腿間,挺直背聽課,看上去正兒八經,可她內心的小人卻已經開始看起了手相‐‐&ldo;企圖以抹掉生命線的方式自殺&rdo;。
&ldo;你幹嘛呢?&rdo;於皎看著隨春按著自己脈搏的動作,十分疑惑。
隨春扭過頭,眼神無望語氣篤定:&ldo;日常檢查自己是否還活著。&rdo;
於皎不搭理她。
一個半小時的課很快結束。於皎朝祝隨春笑嘻嘻說拜拜,隨春露出了尷尬而不失禮貌的微笑,然後目睹著宋&iddot;大魔王&iddot;欲雪&iddot;老師站在講台上朝她招手。
隨春帶上了牛奶盒跑過去,又順手把它丟盡了垃圾桶。
宋欲雪看到後笑了下。
&ldo;走吧。&rdo;
隨春跟在宋欲雪的身後,亦步亦趨,委屈的低著頭,像是被教導主任管教的偷偷在陽台抽菸的小孩,又像是在公園裡不聽話被主人發現的小奶狗,就差沒哼唧兩聲。
宋欲雪用的是程老的辦公室,他德高望重,自是一個人霸占了一個獨立空間。宋欲雪推開門,靠在門板上,朝里看了看。
&ldo;進來吧。&rdo;
隨春跟在後面,埋著頭,憋了半天,講,&ldo;老師,我錯了。&rdo;
&ldo;你錯哪兒了。&rdo;
&ldo;我不該隨便和人進行非繁殖目的的性行為,當然繁殖目的的也不行。我不應該‐‐&rdo;
由於埋著頭,隨春錯過了宋欲雪眼角藏不住的笑意,她清了清嗓子,努力控制自己的語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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