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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承衍面色都扭曲了,這他到底是做還是不做?這深更半夜、安息香飄滿了整間臥房,這人到底在胡話什麼?
蕭承衍最後說不出話來,將東西拿走了。安息香的味道飄入鼻尖,梁輕困得不行,他褪去中衣鑽進被窩,沒一會兒便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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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兩日,就是南越國每個月例行的祭天禮,屆時,朝中大臣、皇帝都會到場,而司禮監和國師就會在皇宮內行祭天禮,為南越國祈福。
一大早,梁輕就起來換衣服弄頭髮,用過早膳,就已經不早了。陶管家慌張地去叫轎子,一邊安排侍衛護送,一邊咕噥道:「大人,要是府上有個能做主的,豈不是您也輕鬆許多。」
勤勤懇懇仿佛是催婚的長輩。
梁輕便當沒聽見。
到了皇宮中的祭壇,到的人已經挺多了,一個大臣在梁輕身邊,說:「徐大人今日也沒有來。」
另一個大臣道:「徐閣老昨日早朝不是因病請假了嗎?這人老了,生了病,一天兩天好不了。」
確實也沒什麼稀奇的,梁輕皺了下眉,只是想起徐家可能跟阿秋的案子有牽扯,一時心裡也很是疑惑。
祭禮很快就開始了,皇帝很看重這次祭天活動,一直持續到下午未時才結束。
梁輕順道去拜見了國師,國師還穿著那身祭壇上的衣服,透著淡淡的仙風道骨的氣息,面上淡笑,見著梁輕了,道:「我今天見你在下面聽我背經書聽的很認真。」
梁輕吹捧道:「從您口裡說出來的話令我深有感觸。」
國師看著他,道:「手臂上的傷,好了嗎?」
梁輕一愣,沒想到國師還記得這回事,除了蕭承衍,也就國師問了他第二次。
梁輕遲遲不回答,國師道:「為師讓你抄經書,是希望你能平心靜氣,遠離俗世複雜的貪念和名利之爭。很多事情,都是強求不來的。」
「這幾日你性情愈發平和了,我心中欣慰,自然不會讓你抄經書了。」
梁輕才明白過來他竟然是這個意思,笑了一下,道:「我已經好了,勞煩您記掛著。」
國師點頭,又道:「你上次從我這拿去了的解藥,我忘了告訴你,這個解藥不可以同時全部服用,需要磨成粉末狀,每日服用一次,服用七日。」
梁輕一愣,道:「您不說,我都快忘了。」
國師似乎嘆了口氣,道:「為師不希望你手上再沾染人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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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梁輕回到府上,已經是傍晚了,他推著輪椅回前廳的時候,正好撞見蕭承衍抱著花盆走過來。
蕭承衍將花盆放在院子裡的竹架子上,看起來非常輕鬆,氣也不喘,他問:「今日祭禮,有發生什麼嗎?」
梁輕道:「沒什麼,就是徐世昨日和今日,都因病告假了。」
他話音剛落,蕭承衍側過頭咳嗽了兩下,梁輕看向他:「你養傷那麼多日,還沒有好全嗎?」
內腑的傷好起來特別慢,而且他體內有毒素在血脈內肆意不但不能運轉內力替自己療傷,那種虛弱感也讓蕭承衍很難安定下來。
猛獸是不能被拔掉鋒利的爪子和牙齒的,不然會發瘋。
蕭承衍搖了下頭,道:「我體內有毒素,只能等宮裡送來部分解藥,屆時就能好全了。」
梁輕一愣,沒說什麼。很快,陶管家讓人將膳食傳了上來。梁輕想了想,道:「去傳蕭公子來,別讓別人進來,把門關上。」
陶管家盛燕窩的手頓住,神色驚異,是驚異自家主子,難得願意讓人一同用膳。陶管家的內心欣慰非常,他放下碗,沒有說什麼不合規矩,叫退下人後,自己跑去叫人了。
梁輕將解藥一部分倒入那一小盅燕窩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