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贰木也受了伤,头缝了一针,表情比我丰富多了,还真有些呼天抢地的味道,其间他不停的叫ViVi:
ViVi扶我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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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iVi,我手脚都有伤,麻烦帮我洗一洗脚。
我看见一旁发作不得的九水,问贰木:你在人民医院时怎么不包扎,偏要到这的中医院包扎。他向正认真地帮他洗脚的ViVi挤挤眼睛说:我想看见她心疼的样子。我说贰木,今天人家生日呢,你怎么舍得让她见血。
贰木在空中划了一个形容女子曲线的手势说:她是护士的女儿,还怕这些?
我明白了原来贰木对ViVi从未放弃。
等到付药费时,ViVi为难了。她只带了四十多块钱,可我和贰木光包扎的钱就得三百多,还不包括医生附加开的一大堆消炎剂、补血品。那医生一看钱不够,就把贰木的手机给扣押了,最后贰木被惹恼了,打电话给她不知是第几任的富婆女友:什么什么丽呀,带五百块钱来中医院对,现在。
我一看钟,凌晨一点半,正是我高中时出来活动的时间。
六那些花儿
说实话,我很怀疑那个什么什么丽的智商是不是有问题。贰木称,他在前两个月已经用了她三千多块钱。贰木说:我与她之间是完完全全的经济关系。
这一点,我表示怀疑。在我的思维里这是个不纯洁的世界。如果那个什么什么丽没有智商问题……
我说贰木,你是不是把自己给卖了。
贰木先是不肯承认,后来在我的步步紧逼下竟像个孩子般哭起来。他趴在我怀里说易燃,你不明白我当时的处境。
我〃啊?〃了一下,猛的把他推开:你真和她
贰木哭声突然一下变得很惨烈,他的哭声很怪,叮叮咛咛的象个小女人。而他当时的神态举止完全符合电影中被强Jian的良家妇女形象。
那些花儿,那些朋友 尹柏霖:《那些花儿,那些朋友》(4)
我真的觉得他很惨,但是实在忍不住被他那滑稽的伤心样逗笑,这让我在一段时间内非常有罪恶感。
在被爆头后的七天里,我老老实实地呆在贰木家接受他家长的盛情款待。大多数时间里,我与贰木看着对方被包扎得严严实实的糗样相互取笑,等到晚上时才偷偷出来活动一下,而对他与什么什么丽的事情一字不提。
人们总是用异样的眼光看着我们头上的纱布,有的还指指点点,这给我们行动造成很大的不便。后来我不耐烦到伤口还没愈合就把纱药给扯了,烈日当空照时,我就体会到无数位写手们用滥了的〃头象裂开一样〃的真实感觉。其间我们去了下学校,拿了高考成绩单、填完志愿后,整个学校就开始变样,校门口挂着的〃临澧一中〃的牌子都般走了,挂上了〃丁玲学校〃的字样。
我站在偌大的空荡荡的操场上,看着残阳染红这个我们生活了几年的地方,跨过我们诅咒了无数次的食堂,划过我们曾在那里唱了那么多歌现已寂静无语的艺体楼,眼泪一不小心落了下来。
因为我意识到,临澧一中的迁址,让我们这届毕业生成为没有母校的孩子。以后故地重游,迎接我们的只有陌生。时间让场景流逝变老再变新,最后变陌生,连个怀旧的地方都不肯留下。
贰木与九水的高考成绩是一塌糊涂,我也好不了多少。班上有好多没考好的同学嚷着要复读。我望望贰木与九水,他们没有一点后悔的样子。他们说,复读什么呀,我们都老了。我想也是,那些复读后考上重点的,不都觉得自己沉重苍老么。
我告诉九水我准备去湖南文理学院,九水说他在吉首大学。我问贰木:你呢?
他低头不语,很久之后才说:我不知道爸妈还让不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