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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說怎麼辦,連月錢都不上交了,難不成真要咱們養著他這小兩口?我醜話說在前面,我可沒有那麼多錢,渲兒考秀才還得需要銀錢打點呢。」
陸長明不說話了,悶著頭吞雲吐霧。
「抽抽抽,就知道抽你這破煙杆子,家底都叫人掏空了,自己沒點本事不說,還在這充大方」陸李氏氣不打一處來,奪了煙杆子,摔在地上,兀自坐在炕頭上生悶氣。
陸長明被陸李氏罵的沒了顏面,眼底閃過一絲陰狠。
良久,
陸李氏降低聲音,斟酌道。
「你說,這小子成婚也有幾日了,分家的事情是不是該提上日程了。」
「想什麼呢,老太太不發話,誰敢提分家的事情。」陸長明冷笑一聲,擺擺手,打破她的幻想。
「哎」陸李氏正欲再說些什麼,門外傳來叩門聲。
「娘,大哥讓我來叫您吃飯了」
分家這事,一旦在心裡扎了根,便一發不可收拾起來。
臨到飯桌前,陸李氏還心不在焉地合計著。
大成律法規定,男子成家後可酌情分家,均分家產,自立門戶。
若不是陸家老大夫妻倆沒得早,這會兒她哪需要供著老的,還得養著小的。
好在陸雲琛爭氣,十二歲那年考中了秀才,家中田產免了賦稅,可如今自己孩兒也要考秀才了,再養著這兩小口可就虧大了,還不如早早分了家,蹬開這倆「要飯的」,若是能把老的,也一併丟出去,豈不是更好
越想越覺得分家賺了,陸李氏一掃剛才陰霾,胃口也跟著好了起來。
陸雲琛這記紅燒肉,肥肉鬆軟胎滑,瘦肉久燉不柴,入口一抿即化,唇齒留香。
再配上這浸透了滿滿湯汁的烀餅,直叫人大呼過癮。
老太太疼孫子,嘗了幾塊就放下了筷子。
陸李氏怕自己兒子吃虧,拼命地往他的碗裡夾,陸雲渲吃的頭也不抬。
陸雲琛倒轉筷子,給秦慕言添了好幾塊,動作慢了,這盤紅燒肉都得進陸雲渲這狗肚子裡去。
陸雲津這才剛吃了兩塊,就被陸李氏狠狠地瞪了一眼,再不敢伸手,兀自捧著烀餅,一小口一小口地啄著,這烀餅再好吃,哪能比得上結結實實的肉呢。
一頓飯吃得眾人急赤白咧的,飯後,陸雲琛揉揉肚子,有些不太舒服。
他回房找出那兩張圖紙,掂量了一番,同秦慕言知會了一聲,便出了門。
「陳岩哥,陳岩哥,您在家嗎?」
剛吃過晚飯,陳岩正躺在炕頭上逗自家孩子,院兒門外傳來「邦邦邦」的敲門聲。
誰啊,都這個時辰了,還有人上門。
陳岩趿拉著鞋從屋裡出來。
「陸陸雲琛?」
「哎,陳岩哥,是我」陸雲琛笑眯著眼睛,冒頭,禮貌問候道。
陳岩更是納悶,他同這陸秀才向來沒什麼交集,哪怕在路上碰見,也不過點點頭罷了,怎麼突然跑這來了。
「陳岩哥,我想找您打幾個農具。」陸雲琛簡明說了說自己的來意。
陳岩開了門,將人迎了進來。
「陸兄弟,咱們屋裡聊,你想要什麼樣的農具?」
陸雲琛將圖紙遞了過去。
這陳岩拿著圖紙,面露難色。
「這是什麼,我從來沒見過呢」
「這個是竹礱」陸雲琛指著圖紙上圓乎乎的竹編物件緩緩解釋道。
陳岩更是一臉懵逼,竹礱?竹礱又是什麼?
「咱們平時給麥子脫粒,都是用石舂捶打,費時又費力,這個竹礱,也是一種破谷脫粒的農具,您看,從這個礱甄投料口放入剛割下來的麥穗,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