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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蝶儿走了,这下她可以为所欲为……咳,是畅所欲言了!莫袭云兴奋得全身细胞都活跃了起来,就差没手舞足蹈以资庆祝了。
“你为什么那么高兴?”袭云是在为她的逃婚而高兴吗?她就说自己逃婚是明智之举嘛!
“为什么不高兴?你逃婚耶!快说、快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左玦儿把事情的经过大略地讲了一遍,话一说完,就看见她的好友非常不淑女地张大嘴,满脸兴奋,就差没流口水了。
她知道袭云为何会有这种反应出现,因为袭云也有一名碍事的未婚夫。
与左玦儿不甘受缚于婚姻的心理一样,莫袭云也不愿一辈子当个没脸没名的“贱内”,这也是两人能成为闺中密友的另一个原因。
而与左玦儿游山玩水这个愿望不同的是,莫袭云想当个行侠仗义的女中豪杰。这世间没有一个能忍受妻子在外游历的丈夫,自然更没有一个能忍受妻子长年行走江湖的丈夫。
她曾以委婉的方式对她那位堪称青梅竹马的未婚夫试探过,问他对行走江湖的侠女有何看法。结果朱震御那个王八蛋在大肆挞伐她心目中的偶像一番后,还严禁她有这种想法,否则他就不守什么三年之约,马上拉着她拜堂。
现在眼看三年之约就要到了,她正在苦恼如何摆脱即将到来的麻烦,左玦儿的大瞻举动给了她一个绝佳的启示──逃婚!
与其坐以待毙,不如起而效行。反正朱震御还不敢拿她怎么样,即使被抓回来也是如约举行婚礼而已,但若她成功了呢?
那她岂不是可以自由了吗?哈、哈!真是个好主意,就这么办!
既然要逃,自然要有完善的计划才行,现在趁蝶儿那丫头不在,她要好好地跟玦儿商量。
当天晚上,一高一矮的两抹身影从莫家侧门溜出去,一路向东而去。
而同一时间的左家也闹得沸沸扬扬的,众人正为左玦儿的失踪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四处乱窜,却连她是遭人绑架还是离家出走都弄不清楚,直到雷君毅不经意间拾到一团被人随手丢弃的废纸屑。
两个月后。
“哇,我们终于到杭州了!”左玦儿看到以红漆写着“杭州”两个大字的界碑,满脸兴奋之情。
这两个月来,她们兴致一起就走路,若没兴致就顾车、坐轿……反正怎么好玩她们就怎么走,听闻哪里的小吃出名还会绕道去尝尝。
自济宁、徐州、扬州、南京一路玩下来,左玦儿饱览山光水色,直叹“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而莫袭云则是过足了当侠女的瘾,可惜两人一直做文人打扮,不能让她“惊世侠女”的威名远播。
不过即使如此两人也心满意足了,因为若是不走这一趟,恐怕到死她们都还是只能待在家中,看着顶上那窄窄的一片天呢!
花了二十来天的时间,杭州的名胜古迹皆留下她们的纤纤倩影,等玩够了、吃够了,现实问题也就冒出来了──她们离阮囊羞涩的日子不远了。于是她们决定在客栈待一天,让已干扁的荷包“休养生息”。
“袭云,照我们这样吃喝玩乐下去,总有一天会用光所有银两的,我们是不是该想点办法筹措旅费?”
虽然她们开溜的时候带了不少值钱的东西,但依她们两个挥霍无度的情况看来,也不能保她们长久,当务之急她们只能省吃俭用,否则就只有另寻经济来源一途了。
“我也很烦恼啊!”莫袭云有气无力地趴在桌上。“我们是出来玩的,就不能虐待自己,而且再怎么节省还是有用完盘缠的一天,但我们两个都算是娇生惯养的千金小姐,能做什么营生呢?”
唉!烦呀!谁教她行侠仗义到把她们的车马费也给了人家,现在她们手头上的钱根本不够她们回济南。虽然玦儿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