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毅然坐起身,她讨厌睡榻榻米,倒不是软硬的问题,以前在育幼院时睡的就是木板床垫褥被,只是她长久以来都睡上铺,喜欢离天花板近些,离地板远些的感觉。
现在的床贴近地面,害她每次睁眼时都不习惯。
而且她讨厌穿和服,也讨厌动不动就要跪来跪去的开关门。这种纸门,站着推拉有什么不同?都二十一世纪了,这栋宅子里的人还在时兴男权主义。
她才站起身,拉过架子上的浴衣,外头立刻窜出影子。
“安子小姐,您醒了吗?”
有够烦。韦薇安看着蹲在纸门前的两个女性身影,这两个人美其名负责照顾她,实则确保她乖乖待在这间房里,这完全就是软禁。
没错!今天是她被囚禁在日本的第二十四天。
“醒了。”她淡淡地回应,“我早餐不吃粥,给我牛奶跟吐司。”
“是。”语毕,其中一人退了出去。
日语很常说是,尤其在这个森严的黑道宅邸里,就算嗨个半天,她每天还是只能吃稀饭跟一堆酱菜,完全没人在乎她的需求。
而且那堆食物里还会有一堆恶心的东西,有时候是蟑螂、有时候是沙土,还有过盐酸,应有尽有!
一次……喔,好像是前天晚餐吧,好不容易有一份能吃的东西,两天捡一餐能吃的吃,在她真的快饿死之际,竟然有人大刺刺的冲进她房里,把小餐桌上的食物全部翻倒,然后把她押在地上,拿发霉的包子要塞进她嘴里。
闯入者总共有三个女人,两个压着她,狰狞的问她不是饿了吗?当姐姐的这就送饭来了。
被两人压着,她无力抵抗,只能任由她们将包子硬塞入口,害她吐了一个晚上,连胃酸都要空了,明明饿得没力气,但愤怒燃烧了肾上腺素,再说,她向来就不是个能任人欺负的女人。
把小桌子摔烂拆解,她拿着折下的小木条不管上头带着铁钉还是不规则的断缘,就杀过去找那三个侍妾算帐。
战况很激烈,其他人则双手抱胸的在一旁看戏,反正少一个侍妾少一份威胁,不会有人出手帮助任何一方,而一旦没被压制,怒气腾腾的韦薇安舞动手上的木棍,打得她们哭爹喊娘。
不是那些侍妾没用,而是她比她们有技巧,天使育幼院里的孩子都可以学一份才艺,大多数都是乐器,因为母亲会三种以上的乐器,男生则是运动。
至于她,打小学的就是柔道。
事情最后以鲜血四溅作了结,激斗当中,她木条上的铁钉划破一个女人的脸,不规则的断缘也伤了另一个女人的额头,而最后一个女人,则被她用木棍打断了手。
几乎耗尽全身力量的她,脸上带着对方喷洒出来的血,从容的回房,经过这件事,那三个嚣张的女人短时间内不会再找她麻烦,其他侍妾也安静了两天。
这两天真是幸福到极点,每顿餐点都有得吃,让她恢复了点体力。
梳洗过后,韦薇安终于打开纸门,她住的地方是鹤之居,位在西方,一开纸门,就是被四间房间包围成的庭院,另外三间也都是侍妾,她目前只知道北边那个蝶之居住的是神秘的律子。
“早安。”才开门,来不及适应洒落的朝阳,就听见律子的声音。
“早。”她随便应了声。
律子常穿黑色和服,衬着白领,事实上,这里的侍妾几乎都穿这样,像是黑道情妇的标记,最机车的是,那些和服上都绣有鬼字。
她打死不穿这种衣服!她不但挑淡色的穿,第一天还拿剪刀把鬼字给剪掉。
“你怎么还是穿这样?学不会和服的穿法吗?”律子有着细长的双眼,高佻的眉,有种日本传统女子的神秘味道。“老是穿浴衣,会被处分的。”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