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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鋪的同學,聞到了血腥味,朝著寢室的人喊:「我、操,血腥味這麼重,你們誰來大姨夫了?」
滿寢室的人紛紛笑罵下鋪的同學:「你他娘的才來大姨夫。」
下鋪的同學振振有詞:「我女朋友來姨媽就是這個味,血腥得很!」
……
在這一片笑鬧聲中,畫面倏忽一轉。
時間線拉到了來年的四月一號。
寂莊。
案件告破,蕭婧女士的臥底任務也圓滿結束。
恰好快到清明節,他向學校請了假,飛去寂莊,準備和蕭婧女士一起去陵園給老陸同志掃墓。
那天天氣有些陰沉。
烏雲壓頂,隨時都有可能來一場暴雨的趨勢。
去花店買花時,蕭婧女士和他說:「老陸同志啊,只前就一直心心念念想今年和你一起過個生日,聽你喊他一聲爸。」
他打小跟外公外婆長大,感情上更親外公外婆,對父母從小就不喊爸媽,都是喊老陸同志和蕭婧女士。
只有老陸同志和蕭婧女士生日這天,他才會敷衍的喊一句爸媽,但從不說生日快樂。
他覺得矯情。
所以聽到蕭婧女士的話,他就對蕭婧女士說:「成,那我去對面買個蛋糕。」
蛋糕店和花店就隔著一條街。
他在蛋糕店門口,挑挑撿撿了好一會兒,最終挑了一個賣相勉強過得去的水果蛋糕。
店員包裝蛋糕時,一個身穿白色襯衫西裝褲的男人,走了進來,他手裡提著個公文包,看起來就像是一個普通的白領上班族。
男人買了個麵包和一袋酸奶,店員只好放下包裝一半的蛋糕,給男人結帳時。
男人跟他道歉:「不好意思,我有急事,□□的隊了。」
他退到一邊,大方地表示沒關係。
男人付完帳,就拿吸管插進了酸奶瓶里,一邊喝酸奶,一邊走出店門口,往街對面走去。
街對面,蕭婧女士已經買完花,剛出花店。
正好這時
有人給她打電話,她低頭拿出手機,走到一旁側身對著蛋糕店的方向,接起電話。
白襯衫男人已經走街對面,酸奶喝完,他把袋子往垃圾桶一扔,然後從公文袋中拿出一把摺疊小刀。
他提著蛋糕,走出蛋糕店,一抬頭,就看見男人打開了手裡的摺疊小刀,朝蕭婧女士身後靠近。
兩人相隔一尺時。
蕭婧女士察覺不對,轉過頭。
男人揚起手,那把刀在蕭婧的脖頸看似輕輕一划。
下一秒,血如湧泉噴濺。
男人閒庭信步般離開。
蕭婧女士手裡的花束摔下來。
她站在原地,隔街遙遙溫柔一笑,然後一手捂著脖子,一手扶著面前的樹,徐徐倒下。
蕭婧女士是個很溫柔的人。
她連死,都不願驚了路人。
粗心大意的過路人,只當她是走累了,在靠著樹根休息。
直到他提著蛋糕狂奔而來。
直到蕭婧女士周圍都被染成了鮮紅色。
路人終於發覺不對勁,驚惶驚呼:「殺人了!殺人了!」
原本安靜的街道瞬間兵荒馬亂起來。
有人原地放聲尖叫,有人抱頭奔走呼號,有人躲進店裡打電話報警。
他在這一片混亂中,被人撞倒在地上,頭重重磕在地上,眼前忽地一黑。
緊接著有人踩著他的手跑遠,有人踢翻他手邊的蛋糕。
他失了聲。
也失去了意識。
直到他聽到有人在耳邊喊:「醒醒,陸囂,你醒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