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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余安十六歲,他分化成了一個oa, 初次分化的時候會引發 情 潮,正在琴房練琴的他倒在地上,身體變得奇怪滾燙,稀薄的空氣里升起一絲幽淡清冽的曇花香。
花香漸漸變得濃郁,他側躺在地板上, 汗水打濕了衣服和頭髮,雙腿無意識地摩擦著,內褲變得一塌糊塗。
大約過了十五分鐘,余安才從這份窒息崩潰的異樣中緩過氣,曇花香漸退,後頸脖子與肩的交界處發熱發麻,還帶著隱隱的刺痛。
生理課提過,所以余安知道那是腺體受到刺激後的反應,他分化了。
正好是暑假,他緩過勁兒後給父母打電話,二人一聽這事兒趕緊回來帶著余安去了醫院, 檢查了身體,開了一些穩定荷爾蒙的藥和穩定情 潮的抑制劑。
余安分化成了oga的那天,也知道了自己突然有一個alpha未婚夫。
「餵?小安,你有在聽嗎?」余母說。
余安回過神,剛剛隱隱聽到裴燿二字,對於這個如今一年都見不了一次的未婚夫,他有些厭煩, 疲憊之後太陽穴脹痛。
「你們倆都不小啦,我們的意思是,正好今天巡演圓滿落幕,給你慶祝一下,小燿也會來,順便說說你們的婚事。你覺得呢?」
「媽, 我剛剛才下台,真的很累不想說這些,」余安說,「而且今天不行,我們團里有聚餐,我不能缺席。至於婚事,我也說過很多遍了,我和裴燿沒有感情,當初的婚約是你們一廂情願,甚至於沒有問過我的意見。我不會接受包辦婚姻,我有選擇的自由和權利,如果是為了穩固在商圈的地位讓我結婚,這樣和賣兒子有什麼區別?」
余母解釋, 「小安,你聽我說……」
「我不想聽,這頓飯你們自己吃,我不會去,哪天願意解除婚約了,倒是可以叫我去。」
他說完就掛了電話, 把手機扔在一邊,手臂無力地搭在額間,長長地呼出一口氣。
余安的性子一如曇花一樣,溫和中透著一絲冷清,父母在他的成長中給足了支持、尊重、,所以他很少對家人發脾氣, 也沒什麼矛盾讓他們發生爭執。
他很久沒有面對父母說這麼重的話,上一次好像還是十六歲的時候,依稀記得也是因為這場婚約。
莫名其妙多了個未婚夫,雖然認識,但早已不是孩童時期形影不離的玩伴,加上青春期叛逆,各種情緒堆在一起,對裴燿的童年濾鏡全然抹去,想到那人高高在上的樣子就生氣。
余安睡了一會兒,並不安穩,迷迷糊糊的,好像置身於朦朧的幻境中,大概是剛剛才提到了裴家,竟然夢到了小時候和裴燿家玩耍的情景。
那段時光太久遠,夢裡都看不清他們兒時的臉,依稀是在一個大庭院裡,小余安站在門口,看到樓上走下來一個小身影。
敲門聲把他從恍惚的夢境中拉出來, 蘇卉在外面說:「余安,我們要走了,你休息好了嗎?」
余安看了一眼時間,解開襯衫扣子,「你們先去吧,我跟著就來。」
外面喧鬧了一陣便恢復安靜,余安脫下衣服快速沖了個澡,換上私服, 簡約的白t恤和長褲搭配球鞋,順毛的樣子透著幾分乖巧, 是乾淨清爽的男生。
余家有錢,余安是被富養出來的,他這一身看上去平平無奇,從頭到腳都是名牌, 包包是最簡單的黑色帆布,上面的金色logo是某個國際的奢侈品大牌,他的隨性之中透出與生俱來的貴氣。
樂團的夥伴們先走了,余安打車過去,其間父母輪番給他打電話都沒理,微信也懶得回,戴著耳機聽音樂, 又接到了蘇卉的電話。
「喂,余安,你來了嗎?」
「在車裡了,大概……」余安看了看手機上的行程,「八分鐘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