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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果用鉛筆戳著頭一副認真思考的樣子,圓圓的眼睛笑得彎成月牙,「要不,醫生哥哥你教我畫那枚戒指的樣子吧,反正你當時給我做手術的時候應該也見過。」
秦晉承認,他對她的好帶有愧疚和憐憫的成分,她漂亮的笑容有時候會讓見慣了生離死別都毫不動容的他不經意間心裡有些說不出的難受,她總是笑著笑著就哭了,把頭埋在他的白大褂里肩膀微微的顫抖,哭完就毫不在意地一邊擦眼淚一邊給面癱醫生講一堆黃色冷笑話。
就像那句歌詞,一邊哭一邊笑,一身的驕傲。
從此以後,天性孤傲最討厭查房的秦醫生對於查房樂此不疲,手把手地教那個女孩子畫畫成了秦晉每天最大的期待,後來秦晉已經分不清楚他的快樂是愧疚被釋放之後的淡然還是,朦朧的愛情。
程果不同於以前秦晉遇到的任何病人,她既不哭不鬧,也不終日消沉,小姑娘每天歡樂的態度讓人覺得她只在在度假而且很享受這段時光,就連哭也只是每天冷笑話時間的開幕式。
直到那天深夜,秦晉經過程果病房時透過門縫看到那個女孩子抱著膝蓋坐在病床上,伸出右手舉得高高的對著窗外清冷的月愣愣地看著右手空蕩蕩的地方,她用力揪著自己的衣服哭得聲嘶力竭,十六歲的女孩子把頭埋在他寬大的白大褂里哭得有些喘不過氣,「混蛋,你這個無良的庸醫,我手指頭沒了,徐慕斯也不要我了。」
「我負責怎麼樣?」秦晉幾乎是脫口而出。
點燃一支煙在指間,秦晉悠悠地嘆了一口氣,程果,你有很多選擇,但是,我只有一個所以我放不了手,我用四年的時間來證明了我放不開。
程果回到學校的時候匯演才剛剛進行了一半,看台上林暮一眼看到她之後就揮舞著手裡的衣服示意她坐過來,程果一坐過去就被林暮狠狠地攬過肩膀,「小果,尼瑪,大學男生這課是你給爺選的?」
程果不負林暮所望地挽起褲腳到膝蓋的地方,露出纏得厚厚的依然滲著血的繃帶,「我膝蓋很疼。」
林暮只感覺眼前一黑,「你妹,爺問你大學男生這門e類課是不是你丫給爺選的?」
程果把頭埋在自己肩膀上,聲音悶悶的,「特別特別疼,你不知道有多疼,林暮你這個罪魁禍首。」
深吸一口氣,林暮覺得自己快瘋了尼瑪這就是傳說中的雞同鴨講,當然,這也是程果的一大看家本領,「程小果,老子要削死你,爺不想去看男生的生值器。」
「好吧好吧,我這不是要三年畢業學分不夠,大學女生被人上完了我只能上男生了。」程果服了林暮的暴力因子。
「你說的,你陪我上男生?」林暮不放心地再次確定。
程果看到匯演結束就想朝人群中的徐慕斯奔去,無奈林暮拽著她死不放手,「上上上,我陪你上一學期的男生。」散場後經過程果旁邊的幾個大一小男生狠狠地打了個寒顫,上一個學期的男生……
能輪到他們嗎?
用力掙脫抓狂的林暮,程果把重色輕友這四個字發揮到了極致,以光速衝到徐慕斯撲上去勾住了徐慕斯的脖子,卻聽到旁邊有人尷尬地輕咳了兩聲,程果別過臉看清楚旁邊的人之後搜的跳下來對著於韶鞠了一個躬,「阿姨好。」
21、教官,不可以
於韶顯然是一個被時光打磨得細緻而美麗的女人,一舉手一投足都自然地流露屬於出一種屬於成熟女人的高貴優雅,細細地打量了眼前即使穿著軍訓服依然鶴立雞群的小姑娘伸手親昵地捏捏程果的臉蛋,於韶輕輕地感嘆了一聲,「記得那時候小斯帶你回家,你才只到他胸口,漂亮精緻得像個瓷娃娃,現在我們青澀的小果子終於成熟可以摘回家了。」
一句話說得程果臉有些紅,摘回家,這話怎麼聽著有一些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