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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回來了?」安凝那邊聽起來有些嘈雜,不時傳來喧鬧聲。
「恩」程果握著杯子的手很用力,連指節也有些蒼白。
安凝的語氣下來,「她也回來了?」
程果沒接話表示默認,安凝的語氣有些歡快地轉移了話題,「我也回來了,周末有個化妝舞會,記得過來,還有,三個月之內保證讓你叫我小嬸嬸。」
「我選前者。」程果沒頭沒腦地接了句話就掛斷了電話。
徐慕斯拉開窗簾的時候,正好看到樓下程勛走下車,程果一手扶著車單腳站著有些搖搖晃晃的,程勛蹲下身子打開手裡的鞋盒幫她把一隻鞋套上,抬手就在她額頭上敲了一下,她扒著他的肩膀又蹦又跳地要敲回去。
晨光的熹微里,他們身上被鍍上了一層淺金色,美好得讓人移不開眼。
從客廳的衣架上拿起軍服套上,徐慕斯目光落在垃圾桶上面那盒藥驟然轉暗。
今天的軍訓由於突降暴雨改到了室內,原本的射擊課也推遲了。
坐在教室里,程果鑽在桌子底下拽著林暮給自己打掩護,大大地咬了一口手裡的雞蛋餅,左手撕開了豆漿的袋子,頓時手裡的豆漿一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形成一道水柱噴向剛剛轉過頭開口說了一句果果你是不是昨晚縱浴過度的林暮。
「我了個叉叉,程果,你敢說你不是故意報復?」林暮抹了一把臉上往下流淌的豆漿汁旁邊和她們隔了三個空座的安奈閒閒地看了一眼林暮的慘狀,「她吃東西的時候,我從來不和她坐得很近的。」
程果趴在桌子上用怨毒的目光盯著那群把徐慕斯圍起來問問題的女生,平時真看不出來大家對射擊如此感興趣。
「報告,」程果站在輔導員辦公室門口,脫了外面的軍訓服外套露出白色一字領t恤,懶懶地喊了一聲。
聽到程諾說進乖巧地推門走進去,還體貼地隨手關了門。
「這幾天我查寢,聽說你連著兩天都不在宿舍住,程勛說你也沒回家。」程諾雙手交叉靠著椅子轉了過來,手裡轉著一支筆,像一個關心妹妹的好姐姐一樣。
程果低著頭掩飾性地摸著自己的脖子,目光有些閃躲。
程諾目光落在程果修長手指間沒有遮擋住的紅痕上,深深地呼了口氣,「小果,你昨晚做了什麼?」
程果微微一笑,「愛呀。」
良好的修養讓程諾一滯卻沒有繼續這個話題,伸手把一個檔案袋遞過去,「這是美國排名前二十的學校的申請資料,你不是申請三年畢業嗎,準備一下出國吧,蘿拉也很想你。」
看程果完全沒有接的意思,程諾收回手裡的檔案袋有一下沒一下地扣著桌子,「是爸的意思,你知道,我們並不希望你和徐慕斯在一起。」
程果湊過去伸手接過那個檔案袋,繞在程諾辦公桌後面親昵地摟著她的脖子,像是小時候一樣,程諾有些受寵若驚卻聽到耳邊她的聲音溫和內容卻傷人。
「四個字,關你毛事。」
走出輔導員辦公室的時候,程果只覺得心平氣和心情愉悅,她和程諾從小就不對盤,她插手她9歲時愛過的家教哥哥,她搶走了徐慕斯和他遠走高飛,就連,自己的出生也是以延續她生命的名義。
回到小禮堂里,大家剛好上課,程果一坐下手機就開始震動了,打開一看又是林暮的簡訊掃了一眼隨手把手機放在一邊欣賞美男,林墨長得和林暮倒是很像,除了,比林暮要娘一些。
他站在講台上身形修長,笑起來也不像幾年前總有著敷衍和冷漠,徐慕斯的左手簡單地包紮了一下,程果看到白色的繃帶覺得有些刺眼,做女王神馬的對於她還是太不爽了,愛就愛不愛就放開。
趴在桌子上手指在半空中描摹他的臉型,狠狠地在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