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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是柏、柏、柏……」
「我是柏疏檐。」
經紀人陷入了詭異的沉默。
「有事?」
「沒、沒有了。」
於是柏疏檐乾淨利落地掛斷電話。
電話那頭的經紀人蹲地抱頭,從業十年,帶過的五個藝人都因結婚而終止。這第六個又要重蹈覆轍嗎?這種魔咒什麼時候才能解除……
卻說顧六這邊。
柏疏檐掐了他臉頰一把,他都沒醒,只是迷糊間蹭開了柏疏檐的手。
柏疏檐起床,撐著拄拐洗漱,再回來,顧六都沒有醒來的跡象。
顧六被子只斜斜蓋了一角,睡姿並不怎麼規矩,睡衣下擺翻飛,露出一節被掐出紅痕的窄腰。
柏疏檐想了想,又上床摟著顧六不放手。
顧六真正有意識時,是被從門外射入的刺眼亮光鬧醒的,睏倦的他選擇將身體埋進被窩裡,手橫在柏疏檐的身上。
朦朦朧朧間,顧六聽見了柏疏檐和來人的對話。
來人恭敬地叫柏疏檐,柏疏檐壓低聲道:「不用進來,衣服放在門口就好。」
須臾,有輕微摩擦聲響起,像是披著透明袋的衣物被放置在地上的感覺。
柏疏檐再次開口:「準備早餐。」
「是。」
刺眼的亮光隨著輕輕的關門聲消失。
「是誰啊。」顧六聲線惺忪地問。
「下屬。」柏疏檐的手探進顧六上衣下擺,「之前在海島接我們走的那個。我讓他送了一些合適你的衣服過來。」
「哦,謝謝……」
等等!
顧六猛地睜開眼睛,茫然地看著湊過來親他的柏疏檐。
他的房間裡怎麼會有柏疏檐,柏疏檐的下屬怎麼會站他房間門口——
瞥見被子外,柏疏檐赤裸的胳膊上的紅色抓痕,顧六記憶瞬間回歸。
昨晚柏疏檐強按著他的肩膀,咬住他腺體的畫面也隨之而至。
想到這裡,顧六的腰都有些酸澀地疼,柏疏檐掐他的腰,有時力道並沒有控制得很好。
顧六的臉漸漸紅了起來。
柏疏檐問:「你餓了沒有?我讓人給你做了早餐。」
「嗯。」顧六心亂如麻地說,「我今天還得上班。」
柏疏檐說:「你可能今天不用去上班。」
顧六忍著腿間的不適坐起身,聞言扭頭問:「嗯?為什麼?」
柏疏檐又怎麼願意暴露自己無意間接了個不該接的電話的事。他沉吟著「嗯」了一下,說:「我覺得你該好好休息一下。吃完早餐你再睡會兒吧。」
再睡下去,還有人來怎麼辦?
顧六搖搖頭,說:「我不睡了。」
站起身,入目的就是滿地狼藉。
那都是昨晚匆忙間的傑作,只要是個正常人都會知道昨晚發生了什麼的狀態。
顧六忽然想到了什麼,僵著脖子扭頭問床上的柏疏檐:「你,你下屬知道衣服是買給我的嗎?」
「當然。」
「……」那豈不是知道他照顧病人,照顧到床上去了?!!!
他沒法做人了。
是人都知道他喪心病狂了。
顧六失魂落魄地刷完牙,換完衣服,在柏疏檐房間翻出個口罩戴上,又緊緊扣低自己的鴨舌帽,做了好久的心理建設,才出了這扇門。
顧六有心加快步伐,但昨晚身體過度徵用,他現在就是沒法走很快。
「顧先生要吃點早餐嗎?」廚房的方位傳來男人的聲音,顧六僵著身子扭頭一看,廚房門口站著的,就是那次救他們出海島的李俊豪。
「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