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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位觀眾做出了屬於自己的選擇,她寧願保護一無所知的養子,也不願意去和自己的親生兒子相認。
類比思考的話。
或許,真少爺的親生父母也是很捨不得自己的養子,現在還處於糾結的狀態中。
陳修明的大腦不斷發散,面上卻沒有顯露出什麼——哪個社畜不是早早練就了一副內心狂罵老闆,卻一臉平靜甚至能微微笑著的「絕技」。
陳修明跟著陳律師通過專屬通道進了室,護士輕柔地採集了他的血液、幾根頭髮,還幫他修了修手指甲。
陳修明用棉簽壓著自己的手指,隨意問陳律師:「大概要等多久。」
「不超過三十分鐘。」
陳修明看了一眼手機上的時間,又導航了從這裡到單位的距離,一時有些後悔——他不該請這半天假,而是應該計一次遲到,那樣的話,扣錢會相對少一點。
然而事已至此,反悔也來不及了,只能這麼操作。
陳修明按了大概五分鐘,隨手準備將棉簽扔進垃圾桶里,距離他最近的一個黑衣人卻湊了過來,手上拿著一個塑膠袋,說:「少爺,請放在這裡。」
陳修明尷尬了一秒鐘,他好脾氣地將棉簽放進了塑膠袋裡,再次重複了一遍:「我不是什麼少爺。」
話音剛落,門外卻傳來了敲門聲。
陳修明尋聲看了過去,想了想,又轉過頭看陳律師。
陳律師站直了身體,詢問外面:「請問是誰?」
「護士,dna的檢驗結果已經出了,請您移步貴賓室a。」
「好,謝謝,少爺和我們這就去。」
陳修明懵住了,過了幾秒鐘才找到了言語的功能,他說:「那護士是什麼意思?」
「請您移步另一個貴賓室,您的結果出了,需要更有分量的人親自告知您。」
「……」陳修明聽懂了對方的言下之意,但他整個人都處於難以置信的狀態,「你的意思是,我們之間的dna對上了?」
「事實上,我們曾經採集過你過往的體檢記錄,經過多方面比對和其他證據佐證,完全確認您的身份,檢驗這次的dna,只是為了說服您。」
陳修明每一個字都聽得懂,連起來卻覺得自己是聽錯了。
他一個普普通通的小鎮做題家,家裡存款巔峰時也不超過二十萬,他的父母沒有虐待苛責過他,按時給他付學費和生活費,家裡從幼兒期到成年的照片一應俱全。
結果現在有人卻要告訴他,他的父母不是他的父母,他的母親甚至還有可能是個掉包誘拐犯。
這實在是太荒謬了。
陳律師耐著性子等了一會兒,又低聲提醒陳修明:「少爺,該走了。」
「……我不想見陳先生和陳太太,我想緩一緩,想一想再說。」
逃避雖然可恥,但有用。
陳修明想理清思路,再去見他血緣上的父母。
「這……」
門外卻再次傳來了沉穩的敲門聲。
「請問,我可以進來麼?」
是一位女士的聲音。
陳律師聽到了這個聲音,卻立刻變換了申請,身體也站得筆直,不發一言,而是盯著陳修明看,用眼神示意對方來回答這個問題、做這個決定。
「您是?」陳修明已經隱隱約約猜到了門外人是誰。
「我叫馮婉如,血緣上,我是你的母親。」
陳修明滿身都在抗拒和這個素未謀面的「母親」相見,但這麼多年,他接受的教育和學會的禮貌,還是逼迫他站了起來,親自開了門。
門外站著一位優雅而從容的女性,從外表看只有四十歲左右,臉上沒有一絲皺紋,身上穿著白色的連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