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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起頭,我看看。」程延林說。
嚴拓抬起頭,定定望著他。
「你很想我嗎?」程延林聲音很低,像是用糖在誘惑小孩的惡魔。
「很想你,」嚴拓痴痴地喊他的名字,「程延林。」
程延林忽而又覺得嚴拓才是那個惡魔,用一副天真的面孔引誘他下地獄。
「我是誰?」這是一個沒有意義的問題,因為嚴拓會沒有絲毫猶豫的回答。
「程延林。」
「再說一遍。」
「程延林——」
程延林喉結滾了一下,抬起手用粗糙的指腹摩挲著嚴拓的嘴角。
他覺得自己無恥,不是不知道程延林這個名字背後意味著什麼,可就是認為嚴拓喊的是他。
他享受著嚴拓對他的依賴,因為他而高興,只為他而高興。誰都治不了這個小神經病,只有他,他一句話就能讓嚴拓上天堂,一句話可以叫他下地獄。
世上誰能抵擋得住這種誘惑?
程延林不行,所以他低下頭吻住這個一直不斷叫他的名字,叫得令他心亂的嘴。
程延林第一次親男人,沒有任何心理障礙,含著嚴拓的嘴唇吮了兩下,就輕易撬開,將舌頭探進嘴裡,攪動地糾纏著對方的舌,溫柔地舔舐。
而記憶缺失的嚴拓,早就忘了該如何接吻,只能張著嘴承受,任由對方滾燙的唇舌在他嘴巴里胡作非為。
沒多久他就招架不住,心臟發麻,渾身骨頭都像酥了一樣,黏在程延林身上。
程延林用手托住嚴拓的腰,把他帶到沙發上。
他能感受到嚴拓已經將全身心都交給了他,軟軟貼在他身上,任由他做什麼都可以。
不僅如此,這個小神經病還要在接吻的間隙貓叫一樣小聲喊他名字,程延林、程延林、程延林一遍又一遍,大膽又無謂,就差把自己炙熱的心掏出來給程延林看了。
程延林鎮定聽著,讓嚴拓坐在自己腿上,粗糙的手撫上他的腰,強迫他低下頭接受自己的吻。
他利用了嚴拓對他的依賴,無恥得坦坦蕩蕩。
第12章
嚴拓終於和程延林接吻了,在長胖了二十三斤的時候。
一開始程延林只準備親一下,可嚴拓抓著他不放,用臉蹭他的鼻子,又小聲叫他,讓他沒有辦法只能繼續摟過來親。
嚴拓坐在他的腿上,後來身上沒了力氣,腰也酥酥麻麻的,就被程延林壓在身下,一下下地親。
再後來,嚴拓的嘴唇腫了,眼角也紅了,程延林才放開他。
他本來想讓嚴拓回家,可嚴拓沒拿鑰匙,進不去家門。
嚴拓不想走,兩手扒著程延林,說要和他一起睡覺。
程延林這時才生出一絲後悔,覺得自己今晚喝了太多酒,做事有些荒唐。
他給嚴媽發了條信息,避重就輕撇去自己的責任,就說嚴拓半夜來找他,為了不打擾她睡覺,就先留宿在他家了,明早再送回去。
然後他把嚴拓扔在床上,抱著他沉沉睡去了。
第二天程延林是被嚴拓親醒的,嚴拓學習能力很強,明明昨天還只能被迫承受,今天就已經開始主動伸舌頭舔程延林了。
程延林做著夢,以為是貓在舔他,躲了兩下躲不開,睜眼就看到嚴拓黑漆漆的大眼睛。
「你幹什麼?」程延林問他。
嚴拓不回答,低頭又在他唇上舔了一下。
程延林不得不伸手制止他,並和他拉開距離。
他現在酒醒了,回憶起昨晚的所作所為,難免有種自己是禽獸的內疚感,可嚴拓不給他時間反省自己,一直黏著他。
程延林下床穿好衣服,押送嚴拓回家,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