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頁(第1/2 页)
裴宜笑如何,已經無關緊要了。
有二皇子在,侯府想要動他,也得掂量掂量。
從蘭秀坊往東行,路過天香樓,樓上駐足著幾個衣著漂亮的男人,一身衣料華貴,可出口確實一股子糙味,好像是偷了有錢人家衣裳穿的山匪。
這些人,正是盧沙等人。
盧沙和毛鎮北在皇城過得滋潤,可就苦了方必,日日替蕭家操著媒婆的心。
這邊,心裡鬱悶,多喝了兩杯。樓下有吵吵鬧鬧的聲音響起來,還有稚子啼哭。
盧沙是個愛看熱鬧的,探頭看去,正看到一名黃衫女子將一個小孩兒從泔水車下救了出來。
那黃衫女子生得嬌俏,滿臉跋扈,就差把「我不好惹趕緊滾」四個字寫在臉上,她俏生生地用鞭子指著泔水車的車夫,「眼睛是長在後腦勺上嘛?這麼大個孩子是瞧不見怎麼的?」
盧沙笑了一聲,往嘴裡扔了顆花生米,「喲,好潑辣的小娘子。」
那邊,泔水車立馬認了錯,皇城貴人不是他們這種平頭百姓能得罪的。
又有女子的聲音響了起來,似乎是與裴思琦認識的,笑著問:「哎,裴二,你這急匆匆的,是要到哪兒去啊?」
裴思琦臉色不好,呸了一聲:「原珍珍,關你屁事!」
坐在茶樓樓閣上的原珍珍團扇掩面,早就習慣了裴思琦這般模樣,「我聽說你姐回侯府了?」
「我姐的事又關你屁事?」裴思琦依舊沒好氣。氣得原珍珍臉色發白,怪不得裴思琦這兩年都沒定下人家,就她這粗魯不堪的性子,根本就沒人要!
原珍珍嗤笑一聲:「那便是真的了,莫不是你姐被溫家趕出來了?這就說嘛,強扭的瓜不甜……」
原珍珍想笑話的話沒說出來,便被裴思琦截了過去,「是,我姐是回家了,不僅如此,她還要把溫故知這個狗東西給離了,這不,連聘禮都還給溫故知了,我現在要去溫家要嫁妝!」
什麼?
裴宜笑竟然真的要和溫故知和離?當初不是她哭著鬧著要嫁給溫故知嘛?
眾人正驚愕著,忽聽馬車聲音近了,裴思琦撇嘴:「溫大人,你家的馬車也忒慢了些!」
溫故知沒說話,很快就從蘭桂坊過去了。原珍珍在樓上瞪大了眼睛,瞠目結舌:「裴二,那…那後面一箱子便是溫家的聘禮?」
裴思琦覺得這也沒什麼大不了,回答道:「對啊。」
她忙著去溫家拿嫁妝,沒什麼心思和原珍珍在這裡閒聊。反正皇城中這些貴家女子,都不喜歡她,她也懶得和這些人多說。
黃衫在上馬之時,衣袂飛揚,大有幾分灑脫意味。
而自裴思琦離開後,蘭桂坊都快要炸開了,仿佛掌握了一線談資。裴家與溫家,無疑成了話題之中的人物。
「哎喲,看到沒有?剛剛溫故知馬車後面帶著的,真的是嫁妝?」
「裴二不會說謊,她說是,定然就是。」
「哈,我還真當這溫大人是個神仙般的人物,竟然聘禮只有一箱?這也忒小氣了吧?」
「誰說不是呢,那可是侯府嫡女,竟然一箱聘禮就給打發了……」
蘭桂坊,似乎也比平日裡要熱鬧些了呢。
天香樓上,盧沙一拍大腿,「這裴二小姐性子潑辣帶勁兒,比城裡好多女子都要瞧著舒坦!」
毛鎮北努了努嘴,指向天香樓對面的茶坊里,「那位原小姐吵起架來,也不遑多讓,你說是不是啊老方?」
只見方必俊俏白面露出一絲淡笑來,悠哉悠哉抿了口酒,「原小姐不過是個假把式而已,你們猜昨兒將軍和誰相見去了?」
盧沙大膽猜測:「莫不就是這個原小姐?!」
「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