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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是?」孟闕不解。
「鋒芒太露,易招禍端,」南袖收回手勢,淡淡說道,「我將他與生俱來的法力給封印了。」
他搖頭一嘆:「當你的兒子真是不容易啊」
換做別的父母,自家小孩天資過人估計得樂瘋
女仙挑了挑眉,冷聲道:「留了他治癒的能力,我已經很仁慈了。」
「好好好,你是個仁慈的好母親當你的兒子慘不慘我不知道,但是當你的夫君,鄙人還是倍感幸福的」孟闕笑的諂媚,只期望他成神後越發冷漠的妻子能開懷些。
南袖不語,只冷哼了一聲,感應到孟懷枝已然入睡,便毫無留戀的飛身而去。那紅衣隱入雲月,就像是一瓣艷冶的海棠,輾轉飄零於天地間,而天涯無盡,悉數是故鄉。
這如火身影落在孟闕眼裡,是那般縱性恣意,好似她生來,便該是與這蒼穹大地融於一體的。
勾了勾唇,他追逐著這抹身影,隨之消形而去。
如此月落日升,日復一日,倏爾之間,數月已過。人間曾落下過晶瑩剔透的霜雪,現已化盡,嫩綠的葉芽凌風舒展,乍暖還寒時候,春歸大地。
然而四季如春的青丘,萬萬年來,也只經歷過一次飄雪的天氣,所以不管季節如何輪轉,它總是蒼翠蔥鬱,教人忘了歲月。
歲月?
於婉露而言,只要有白鈺陪伴她的每一天,都是最寶貴的歲月。
「你說,今年峨眉山的雪,下的大麼?」
她抬眸相問,白鈺一個錯手,將黛粉描過了些。他也不惱,只是笑笑,輕輕為她將出界的粉跡擦了去。
「應是大的吧」
勾起指節,將不安分的線條優美的下頜微微抬起,如是,他將才仔細為她描眉。
於是,白鈺那張五官精緻的近乎完美的容顏,就這樣大大方方呈在婉露面前,六百年了,她仍是很沒出息的,如初見一般的臉紅心跳。
猶記得在人間,那時她還未登仙,白鈺是她的師父,她只能牽著他的袖擺,曾無數次,無數次的想越過那袖彎去,越過那淺淺的袖彎去牽他的手。
她如何就能擁有了他?她憑何有資格擁有他?
一顆微不足道稍縱即逝的流星,憑什麼擁有一整個宇宙?
「露兒,你又走神了。」白鈺失笑,他愛看她痴迷的模樣。
不,是太痴太迷太勾人。
不知是誰先動的情,亦不知是誰先奉上了吻,總之唇齒相依間,時有溫暖明亮的曦光透過。
吻的是愛人,吻的是光陰,吻的是綿綿無絕求之不盡的——歲月。
「爹爹,娘親」
!!!
婉露瞬間漲紅了臉,猛地將青衣仙人推開,轉頭一看,大敞的窗沿上,正趴著一顆小腦袋。女兒俏麗的小臉上,一雙明眸滿是笑意,正一眨不眨地盯著他們。
「你們繼續,繼續呀」白惜月興奮得不行。
好事被打攪的白鈺,額邊青筋突了突,心情十分之糟糕但到底是自己的女兒,跪著也要寵!
「月兒,」他一整衣襟,溫和地問,「可是有事尋爹爹和娘親?」
「是的,天庭的寧笙仙子來了,正在大殿候著呢!」
小仙子脆聲說著,白鈺婉露卻是眉頭一皺,相互對視了一眼,彼此面上的神情,皆是凝重。
「月兒,你也去大殿等著,我和你娘親稍後便來。」
白惜月依言,步伐輕快地走了,此時,婉露不禁輕喚出聲:「鈺郎」
「該來的,總會來」白鈺先是嘆息一聲,隨後攬過藍衣仙子的肩頭,「露兒,沒事的,莫擔心」
白鈺無意識地望向了窗外,外邊的晨曦依然明亮,卻竟是分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