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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神,你的妻子,一定也是位大美人吧?」他問道。
「很美」想起鍾離墨,南昭的神情溫柔似水,「她和你一樣,有一雙點漆似的眸子,足以裝下滿天星斗,以及一整個宇宙。」
「真羨慕你」他真心實意地說。
「你可不能羨慕我而要活成」南昭笑笑,語重心長,「別人羨慕的樣子。」
而要活成別人羨慕的樣子。
孟懷枝豁然開朗,等他再看向南昭時,對他的觀感,較之初見,有了根本性的轉變。
眼前的紅衣上神,絕非浮誇淺薄之徒,而是一位豁達開明,深藏大智慧的仙人。難怪,他能守得住美人,畢竟美人自古都是要般配英雄的。
「說真的,我又羨慕起白晟宇了」孟懷枝終是展顏一笑,繼而語氣一轉,頗有幾分落寞,「他能有你這樣的外公,實乃幸事,不像我既無祖父母,也無外祖父母。」
「不,你有的」南昭有些激動,「如若可以,你也認我做外公,我實在是實在是太想,有一個你這樣的孫兒了」
孟懷枝一怔,猶豫了片刻,終是微微搖頭,凌遲出聲:「我不能認你做外公,我一點都不想和白晟宇成為兄弟。」
上神大受打擊,忍不住追問:「為何?」
孟懷枝笑笑,直言不諱:「我只想做他的姑父。」
南昭蹶倒。
回到房間後,燃一支燈火如豆,孟懷枝小心翼翼取出畫像。畫上的美人,在飄搖燭光的映照下,是那樣活靈活現,勾魂攝魄。
他凝視了半晌,幻出玄墨毛筆,於空白處一筆一划題字:奈何許,天下人何限,慊慊只為汝。
翌日再見孟懷枝,昨夜的陰霾已然一掃而空,又是一副笑意清淺的溫潤模樣,想他應是從畫像被毀的陰影中走了出來,白惜月亦是鬆了口氣。
是了,她就在他身邊,什麼時候想再畫都可以,又有什麼好難過的呢?
一聲哭嚎,打斷了白惜月的思緒,她循聲望去,原是她的小胖侄子在大聲控訴。
「外公,你昨晚出去玩,居然都不帶我?!」
白晟宇別提多委屈了,昨晚中夜莫名驚醒,揉揉惺忪睡眼,才發現房中空無一人他的親外公,居然趁他睡著,偷偷溜出去自己玩?!
天,這是什麼外公啊?假的吧??
白惜月笑著打趣:「昨晚我和爹爹可叫你了,你說滄雲家的仙子不出門,你也懶得出門了怎得這睡了一覺起來,便怪罪起了別人?」
恰逢滄雲靜推門而出,耳尖的聽到了「滄雲」二字,便詢問發生了何事。
天,這種事情怎好意思說出口?白晟宇面上一紅,趕緊閉了嘴巴,不再抱怨。
嘖嘖,果然,問世間情為何物,不過是一物降一物如今吶,總算是有人能克一克,她這潑皮無賴的小胖侄子了
滄雲靜向他們這方行來,有姿有態落落大方的問了個早,三人還禮之後,便聽奶爸們招呼,該是要出發上山去了。
路上,白鈺留意到女兒右手上的銀手鍊,昨夜,為了讓鍾離墨上神有體有面的見見小龍,是以三位大人並未干涉兩個孩子,怎得一晚過去,月兒這手上就戴上了戒指?
莫非是小龍送的?
他本想問問,不過轉念一想,月兒如今也已經長大了,很多事情都是要自己去經歷的,過問太多也無用。
正想著,一座既不巍峨也不高大的石牌門坊映入眼帘,只見石壁上龍飛鳳舞的題有三個大字——於蓮山。
孩子們自是個個都激動,唯獨大人們神情複雜,多有不舍。
這時,一團煙霧顯形,具象成一位仙人。仙人一身鴨卵青的袍子,個頭兒不高有點微胖,面容慈和,留著兩撇小鬍子,看著有趣又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