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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氣驟然安靜幾秒。
江寒郁忽地笑出了聲。
「我對自己有信心,你對你自己就沒信心?」
「……」初芮再次被噎得說不出話。
不得不承認,這是個很聰明的男人,每一句話都能把住初芮的命門。
她好似就是他掌中之物,被他把控的死死的。
「我睡客房。」
「客房已經改成衣帽間。」
「那我睡我媽房間。」
這回江寒郁沒有應聲。
初芮以為他默認,推著行李箱往走廊另一側走,停在梁韻白原來住的房間門口。
她伸手轉動把手,卻發現門被鎖了根本打不開。
連續試了幾次,確認門真的是被鎖了後,初芮忿忿地轉頭,瞪著在一旁安靜看戲的江寒郁。
江寒郁就站在那看她,似笑非笑,什麼都不說,意思卻已經很明顯。
初芮沒有別的選擇。
她所能有的選擇,都要他給才行。
夜晚降臨。
昨夜暴雨,今夜格外晴朗,細碎的星星在如墨夜空閃著點點的光。
江寒郁晚上有些忙,簡單吃過晚餐就去了書房,好像是在開會。
期間有幾個西裝革履的男人來過幾趟,給他送了一些文件和資料。
初芮的晚餐是一個人吃的,趁江寒郁忙的時候,她下樓吃了飯,又回房洗了個澡,換上長袖長褲。
這個天氣穿襯衫牛仔褲真的有些熱,還好房間裡的冷氣比較足。
初芮長這麼大,從沒跟男人睡過一個房間,更別說一張床。可她知道,今晚她逃不過去。
除了全副武裝外,她必須得再想個辦法。
小腿的紗布因為洗澡被打濕了,有些紅色血跡滲透出來。
初芮坐在床邊,小心翼翼地將淺色牛仔褲的褲腳挽至膝蓋處,想拆掉紗布。
這個傷口不知道是誰替她處理的,她也不知道傷的到底嚴重不嚴重。
正全神貫注的時候,房門被推開。
初芮聽到聲響抬頭望過去,淺褐色的眸子閃過一絲意外和怔忪。
江寒郁走進來,手上拿著一個小型醫藥箱。
似乎是心有靈犀,他竟然知道她此刻在做什麼,需要什麼。
男人大概是剛忙完,鼻樑上的金絲邊眼鏡還沒有摘掉。規整的襯衣袖口略微挽到手腕處,領口開著兩個扣子,多了幾分慵懶的性感。
他提著醫藥箱走至初芮跟前,單膝蹲下,打開放在地板上的醫藥箱,從裡面拿出一把小剪子。
然後他用另只手,輕輕握住初芮的腳踝。
微涼的指尖和溫熱的手心是矛盾的,在初芮被碰到的那一刻,忍不住顫了一下。
遲滯了好久的她終於想起來拒絕。
可她剛想動,就聽到江寒郁柔和平緩的聲音,像在哄小孩:「別動,小心剪到肉。」
初芮僵硬著,不敢動了。
柔和的燈光下,她愣愣看著江寒郁半垂的眼,還有他認真幫她解紗布的臉,心裡不知什麼感覺。
此刻的他有些溫柔。
她從沒被人這麼溫柔對待過。
但是很快,初芮就回過神,故意冷硬地說:「你不用對我好,我不會領情。」
江寒郁沒有應答,剪子已經小心剪開紗布上的膠帶。
紗布被撕開的時候,初芮忍不住皺起眉頭「嘶」了一聲。
這時他才抬眸看她,眼眸似是在笑:「知道疼了,下次就別碰水。」
初芮有些不服氣,低頭去看自己的傷口,有點被嚇到。
這還是她第一次看這個傷口,蜿蜒一條,很醜很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