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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葉朗的氣場太強,即使是蔣攝威,也在他的氣場下收起了自己那副故意激怒人的吊兒郎當:「葉隊,我記得你說的是,不想看到呂向山被殺。這呂向山沒被殺啊,他不是好端端地躺在他的房間嗎?葉隊,你這樣一諾千金的人,應該不會用呂向山交給你的保命符,來為另一個人報仇吧?」
蔣攝威說話的時候,李葉朗從地上拿起了那柄劃傷胡澤、最後在他頸動脈上割出一道大口子的刀。
他看了這把兇器一眼,隨手把刀上的血蹭到了胡澤的褲腳,把對方身上難得乾淨的一塊地方也蹭上了血。
蹭完李葉朗把刀打南邊來了個瘋舉到眼前,認真看了看,隨後從口袋中取出了一支打火機。
這支打火機眾人有點印象,和之前放在客廳里的那支一模一樣,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到了李葉朗手裡。
「嗒」,火焰從打火機上方升起,舔在了刀身上。
沒有嫌疑的兩人不錯眼地看著,正在想李葉朗是不是在用什麼特殊手法讓證據呈現的時候,握著打火機的那隻手已經把打火機收了起來。
蔣攝威眼皮一跳,李葉朗已經一躍而起,手起刀落,直接在蔣攝威的右手手腕劃了一刀。
這一切發生在電光石火之間,等其他人意識到發生了什麼,蔣攝威的手腕已經有血滴落在了地上。
「不要試圖和我玩文字遊戲,我沒有那麼多的耐心。如果你是想試探我,這就是我的答案,滿意了嗎?」李葉朗說著,把刀垂直向下,狠狠一插,下一秒,這把看起來無堅不摧的兇器,徹底喪失了它原有的功能。
蔣攝威一開始似乎是愣住了,好一會才笑了起來。
因為手腕的痛楚他的表情有些扭曲,當他笑起來的時候,表情就更扭曲了。
「好!葉隊的答案,真是出人意料。」
蔣攝威的聲音沙啞而瘋狂,眼神卻相當冷靜。
顧明翊看著他,只覺這個人比當初把人虐待致死的胡澤還要心狠手辣。
胡澤對殺人,有興奮有恐懼,儘管前後比例完全不相等,但終歸是有的。
可蔣攝威不同,蔣攝威對殺人,完全就是欣賞和渾不在意。
他殺胡澤有理由嗎?有,一半是覺得好玩,想欣賞胡澤瀕死前的模樣,另一半……就是想試探他們的底線在哪裡了。
他和李葉朗手裡一共只有兩人各三感的剝奪名額,而這樁案件,恰好一個主犯一個從犯,如果真的動用一人三感的感官剝奪能力,那他們就會失去所有籌碼,無法再震懾這群蠢蠢欲動的殺人犯。
而如果他們不動用……從這一刻起,他們就會徹底落入被動,這些見過血的兇手,不會再顧忌他們的存在。
「你們想試探,我就給你們一個試探的結果。再有下次,你們可以試試看,我敢不敢對你們下手。哪怕沒有感官剝奪的能力,我有的是當著你們的面直接把你們殺死的本事。」李葉朗說著,走到窗前,扯下了懸掛的窗簾。
他把窗簾一揚,這厚重的窗簾頓時仿佛薄紗一般飄了起來,落到了胡澤的身上,蓋住了他的屍體。
之後他沒有再看蔣攝威和陶應為一眼,只是看向了顧明翊,和後者一同頭也不回地離開了這個房間。
隨著他們的離開,直播間的觀眾終於感覺自己的呼吸恢復了正常。
和對虐殺案的發生一無所知的四人不同,他們是看著胡澤被綁,看著胡澤被虐殺的。
直播間的鏡頭相當貼心,大部分時候都避開了胡澤身上正在被動刀的部分,所以觀眾並沒有看完整場殘酷而又血腥的虐殺,最多算看了半場。
可儘管如此,觀眾依然相當不適,甚至有人跑去廁所吐了好一會。
雖然在知道胡澤的所作所為後,他們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