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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比冰涼的酒液更可怕的,是對面男人冷冽的目光。
馮琳除了止不住的求饒,什麼都不會了。
「學什麼複讀機呢?怪沒意思的。」周時慕說著好似輕飄飄的玩笑話般,可大家心裡就是清楚的知道,這事兒絲毫沒有結束的意思。
「我不是說冤有頭債有主麼,或者你現在可以選擇告訴我,到底誰是真正的這個主?」
馮琳已經自顧不暇,抖著手擦掉眼角的液體,一臉驚恐地看向秦柚姍。
還未開口,這邊秦柚姍連忙像抓救命稻草一般抓住靳逸琛的胳膊,哭腔立現,「阿琛,你知道的,我、我不是故意的,我什麼都不知道,你幫幫我,和三少解釋、解釋啊。」
靳逸琛冷著臉沒有看秦柚姍,目光只舊死死地盯著周時慕身前的岑聲聲,啞著聲開了口,「三哥,柚姍平素任性慣了,今晚的事的確是個意外,這件衣服我們也一定照價賠償,我代她道個歉。」
周圍一片死寂,眾人好像心知肚明,到底周時慕是在為衣服出頭還是為別的什麼出頭,總之不會就這麼算了的。
周時慕反倒先笑出了聲,一副散漫模樣,「這是做什麼?虞茵的生日會,一件衣服本不該喧賓奪主,鬧得這麼不愉快,回頭我還得給人道歉。」
虞茵仗了這麼久的勢正春風得意,聽著話立刻接過來。
「三哥千萬別這麼說,既是三哥喜歡的衣服,自然要緊些。」她挺直腰背,笑的神清氣爽,「況且聲聲是我邀請來的客人,在我的生日會上平白被欺負了,我忙著給聲聲道歉還來不及呢。」
「倒是提醒了我,差點忘了。」周時慕眼裡噙著笑,「岑小姐也是我捎來的,衣服倒是次要的,沒護住她我也該擔責任。」
他倏地站直了身子,朝前邁了半步,收起臉上的散漫模樣,一副正經表情側身看著岑聲聲道:「岑小姐,讓你有這麼一個不愉快的夜晚,我真的很抱歉。」
他甩了臉大費周章地為一件衣服出頭,然後他說,衣服是次要的。
他存的是什麼心思已是彰明較著。
岑聲聲完全木楞在原地,張了張嘴,半天也說不出一句話來。
這場面幾乎已經讓她本就不太利索的大腦徹底宕機了。
靳逸琛看他們這邊一唱一和的模樣,審視的目光逡巡在岑聲聲的臉上,臉黑到不行,「柚姍,給岑小姐道個歉。」
他疏離地叫她岑小姐。
這一出,任誰都看得出來,周時慕這是明目張胆的護著岑聲聲,當著他這個正牌男友的面,絲毫不顧忌。
他早提醒過岑聲聲,別去招惹周時慕,看起來,他以為省心聽話的女朋友,似乎並不是那麼回事。
秦柚姍滯在原地,不可置信地看著身邊的男人,「阿琛?」
只是這次邊上的男人絲毫沒有護著她的意思。
「岑小姐。」她眼眶紅的可怕,死死地盯著被眾人護在中間的岑聲聲,除了低頭沒有別的選擇,「對不起。」
岑聲聲不自覺地往後退了一步,心裡堵得發慌。
後腰有股力道短暫停留一瞬,幫她穩住身體便立刻退開。
周時慕的聲音從她身後緩緩而來,輕飄飄的,「這樣就行了?」
莫名的,岑聲聲覺得這聲音冷的她發顫,她或許不該害怕的。
只是這道聲音份量太重,無端能夠決定所有人的言行舉止,毫無對錯可言。
她承受不起,只覺得無比壓抑,她討厭這裡的一切,真的一刻也不想呆下去了,只想要逃離。
她也真的這麼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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裹著羽絨服踏進無邊寒夜,沿著淒索的路邊不過走了三四百米,突兀停下的紅色laferrari車門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