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頁(第1/2 页)
岑聲聲輕微地嗯了聲,沒否認。
她同靳逸琛是規規矩矩的男女朋友的關係,這沒有什麼不能承認的,但也就只能到這一步了。
她從來沒跟同門說過男朋友的身份。
不是他的身份見不得光,而是大眾意義上家境普通的女學生,就是配不上金玉滿堂的京圈二代。
哪怕她與靳逸琛就是平等純潔的戀愛關係,但落在別人眼裡,卻只會覺得是她妄圖麻雀飛枝頭變鳳凰,而他也不過是玩玩罷了。
眾口鑠金她管不了,但她自己心裡清楚,靳逸琛不是別jsg人口中說的那種男女關係混亂的花花公子,相反,他正直、勇敢、善良,他是個頂好頂好的好人。
她和靳逸琛在一起的這半年裡,他對自己很溫柔,也很尊重自己。
對普通的女大學生岑聲聲而言,靳逸琛就像是從天而降的超人英雄,在她最無助的時候堅定地握住她的手,帶著她走出了困境。
她就算再清醒,也忍不住沉淪,甘願為他跳進這熔爐與他愛一場。
當然,他們之間也不是沒有問題。
身份的差距就像天塹鴻溝橫亘在兩人面前,他們之間不可避免地存在生活習慣的差異,但任何一對情侶之間都不可能完全契合,她也願意和靳逸琛磨合。
就像靳逸琛總有數不盡的聚會,其實岑聲聲一點也不喜歡,但他想要她陪著,岑聲聲就乖乖陪他來。
哪怕她從來沒有真正融入過他們這樣的二代圈子。
哪怕她清楚地知道這圈子裡的許多人壓根就瞧不起她。
哪怕都撞上有人在洗手間明里暗裡陰陽怪氣笑她痴心妄想。
可岑聲聲從來都不在乎,她只在乎靳逸琛一個人,滿心滿眼都只有與她相愛的阿琛。
—
今夜也不知道是怎麼了,卡在跨年的時間溫度驟降,妖風肆虐。
岑聲聲瑟縮地躲在學校北門口的愛心驛站小崗亭里等網約車來。
她將羽絨服的帽子拉上,裹緊了圍巾,可牙齒還是控制不住地打顫。
好不容易上了車,原本以為能暖和些,結果運氣不好打的這輛車空調還壞了,用不了。
沒辦法,她只能縮在後排哈氣給幾乎快凍的失去知覺的手暖一暖。
悅晟在二環內,從這打車過去不堵車也得半個多小時,岑聲聲晚上還得回來繼續實驗,還不知道要熬到幾點,也就只能趁這個時間眯一會兒補補眠。
昏昏沉沉不知過了多久,車子急剎停了下來,師傅轉頭叫她,「小姑娘,快別睡了,到地兒了啊。」
見她一個驚厥坐直了身子,眼神里滿是懵懂警覺,那師傅嘆了口氣,忍不住多嘴勸她,「京大的學生,好好的做什麼不好,來這種銷金窟不值當啊!」
岑聲聲沒反駁,垂下眼眸默默付了錢,下車的時候才小聲回了句,「謝謝,但是我是來找我男朋友的。」
靳逸琛算著時間又給她打來電話,急著問她人到哪裡了。
岑聲聲站在悅晟門口,告訴他剛到樓下,馬上上來。
跟工作人員報了包間名字,對方領著她上了電梯六樓,岑聲聲在轎廂里提前摘了圍巾,脫了臃腫的羽絨服搭在手裡。
對方看到她凍到發紅的鼻頭和雙手,貼心地問她需不需要給她送個暖手袋上來。
岑聲聲同她道了聲謝,表示不用了。
出了電梯,不等人引路,就碰上靳逸琛過來接人。
看到她人來,他心情好了不少,牽著她的手往包間去。
快到門口時,靳逸琛突兀地停住腳步,毫無徵兆地抬手將她頭上的頭繩扯了下來。
頭繩扯到她的頭髮,疼的她眼底瞬間蓄起水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