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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謠往一旁的春喜身上倚了倚,低聲同她道:
「快,我們回靜軒閣。」
春喜是個機靈的,當即就反應過來,扶著阿謠便急急往靜軒閣的方向走。
可才剛走幾步,便聽見不遠處的假山後,有宮人竊竊私語。假山後面大約兩個人,她們兩個你一言我一語——
「都說殿下與永昌伯府的秦大姑娘有舊,也不知這一回她來不來。」
「不是說這位近日許了桓王嗎?咱們爺不正是因為這個事傷了心?」
「秦大姑娘和桓王定親,那只是賢妃娘娘和永昌伯夫人口頭上的約定,皇后娘娘也很中意她呢。不過能不能娶進東宮做太子妃連殿下都沒有把握,這不才傷了心。聽說啊,靜軒閣那個林氏,就是秦大姑娘的替身,為解殿下相思之苦呢!」
「對,我也聽說了,好像是林氏眉眼之間像秦大姑娘,聽說她侍寢的時候殿下都不叫她說話!」
……
原本急著要回靜軒閣避著的阿謠聽了這些話,登時面色發白,駐足靜靜聽著。
一旁的春喜聽不下去,小聲湊在阿謠耳邊:
「小主,不必聽她們那些閒話,奴婢回頭就叫人拔了她們的舌頭!」
阿謠卻像是沒聽見似的,只自顧自輕聲問:
「春喜,秦大姑娘是誰?」
住進東宮一年多,閒言碎語她聽了不少,可還是頭一回聽得這樣真切。
也是頭一回,她鼓起勇氣,想問問這個秦大姑娘是誰。
「這……小主怎會問起這個?」
「是誰?」
「是……是永昌伯府的嫡小姐,幼時曾與咱們殿下還有桓王玩在一起,有些情分。」
「還有呢?」
「沒、沒有旁的了。」
「說。」
「這個奴婢也不清楚,奴婢只是聽說,殿下愛慕秦大姑娘,想娶作太子妃。」
「我和她,長得真的像麼?」
已經不止一次有人說她像秦大姑娘了。
阿謠皺著眉,雙眼放空。
「小主您別再問了!」
「這有什麼問不得麼?」
……
主僕二人正是說話之時,不知什麼時候迎面走來一行人。為首的年輕女子穿金戴銀,一身的好行頭,正與旁邊的人說著話。
阿謠再定睛看去,那旁邊的人,可不就是剛剛騙她過來的曹嬤嬤麼?
原來是在這兒等著她。
阿謠似乎是弄明白了。這個曹嬤嬤唯恐天下不亂,特意騙她出來,想來就是為了讓來赴宴的貴女們瞧見她。
這麼個走神的功夫,對方一行人已然走到了阿謠的面前。
那個穿金戴銀的女子飛眉入鬢,眼看著就不大好惹。行過禮後,她便上上下下打量了阿謠一番,評頭論足道:
「今兒還來了這樣標緻的人物,不過瞧這打扮,嘖嘖,日子過得不大好?」
今日來東宮都是奔著被太子爺選上的,自然每一個來的都是競爭對手,保不齊哪天就真的共侍一夫了,所以這姑娘一見面就有些敵意倒也不難理解。
見狀,旁邊的曹嬤嬤瞟了阿謠一眼,畢恭畢敬地向那姑娘解釋:
「袁姑娘,老身瞧著您是認錯了。這位非是哪家小姐,乃是殿下的林侍妾。」
袁姑娘原本只是對阿謠稍有敵意,曹嬤嬤這話一出來,這敵意霎時翻了個倍。她直盯著阿謠,像是要將她身上看出個血窟窿似的。
阿謠不欲多留,便又行了半禮:
「今日這樣好的日子,阿謠就不打攪姑娘雅興了,這便告退。」
待在這裡,阿謠總覺得心中不安,還是及早尋個由頭走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