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歸去來緩緩點頭，說：&ldo;哦，原來他要去皇城轉世。不過我離開皇城有好些時日了，就算他去了寺廟，我們也不能見面。&rdo;

見商陸期待的表情變得落寞，歸去來又說：&ldo;但是我熟悉你爺爺的性情，可以帶你去找他。&rdo;

然後，歸去來轉頭來看鯉伴，說：&ldo;你爺爺當太傅的時候，常陪著先皇來寺廟祭拜燒香，禱告天地。因此我也認得。你不會也是去皇城找爺爺的吧?&rdo;

鯉伴沒想到歸去來認識他爺爺，更沒有想到他會突然問這樣的問題。

歸去來見鯉伴遲疑，立即領悟了，微笑說：&ldo;看來不是。我就說嘛，你爺爺當年去世，好多能人異士想找到他的新生，可是最後沒有一個人能找到。他就像投在池塘里的石頭，消失得無影無蹤。嗯，用石頭打比方還不太對，即使是石頭，也會濺起波浪。別人還能根據波浪知道石頭大概在哪裡。可是你爺爺連一點波浪的信息都沒有傳播出來。那些人找不到，初九也找不到，你又怎麼知道你爺爺去了哪裡?&rdo;

明尼說：&ldo;我們去皇城是找皇后娘娘初九的。&rdo;

鬍子金想阻止明尼已經來不及了。

歸去來聽了明尼的話，臉上的笑意頓時凝住了，他認真地看著鯉伴，說：&ldo;你是去找初九的?&rdo;

&ldo;是。&rdo;鯉伴回答說。

歸去來難以置信地說：&ldo;當年你爺爺和初九水火不容，互為最強有力的對手。你現在怎麼反而要找她?當然了，你爺爺和初九的事情是長輩們的恩怨，不該讓你們牽扯進來。可是……可是……&rdo;

明尼插言說：&ldo;歸爺爺您有所不知，鯉伴這麼做是因為他的家被一隻狐狸放火燒掉了，他的父母也不幸葬身火海。那隻狐狸道行高深，天底下唯有當今皇后娘娘初九能收拾他。所以鯉伴只能投靠皇后娘娘，請皇后娘娘給他主持公道。&rdo;

歸去來一咂嘴，仰頭說：&ldo;哦‐‐&rdo;

那個&ldo;哦&rdo;的聲音拖得很長很長。

鯉伴雙眼一亮，問：&ldo;歸爺爺，您認識我家樓上的狐仙?&rdo;

他迫切希望有人知道狐仙的來歷。鬍子金說到狐仙的時候，並不知道千年以前的事。龜的壽命特別長，或許這歸去來知道一千年以前的事情。

歸去來緩緩點頭，說：&ldo;認得，如何不認得?那狐狸得道，還依賴於你爺爺呢。&rdo;

鯉伴大為詫異，問：&ldo;他至少一千多年道行，怎麼會依賴於我爺爺?&rdo;

歸去來笑著說：&ldo;千年迷思，一朝頓悟。&rdo;

鯉伴問：&ldo;什麼意思?&rdo;

&ldo;當年你爺爺在皇家寺廟陪伴先皇，先皇歇息之後，你爺爺與方丈在一亭子裡下棋。棋下到一半，一個人走到亭子裡，朝他們兩人跪拜。你爺爺以為他是寺廟裡的人，方丈以為他是皇室的人，於是都急忙請他起身。

&ldo;那人卻不起身，跪在地上說，實不相瞞，我是一隻修煉多年一心向佛的狐狸。我來這裡沒有別的目的，只為藏在心裡一千多年的疑問，代為解脫。

&ldo;你爺爺和方丈見他並無惡意，便沒有呼喊護衛。

&ldo;方丈俯身問，你雖為異類，但一心向佛，老衲自然願意幫你解脫。你有什麼疑問?

&ldo;那人說，我修煉了一千多年，本應得道獲得人身，但是我一直認為自己罪惡難消。我為狐狸身時，曾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