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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站着,靠在桌边角上,端起咖啡浅尝。上等咖啡豆磨制。
好东西,一尝就尝得出来。
一边继续我的浅尝,一边转头看一下股市大盘指数的跳动。
光可鉴人的桌面,映衬出一张小巧的脸孔。
精致的五官,柔和的线条,眼睛里有内容。
“你还真能给我找麻烦!”我训斥着桌面上折射出的那张脸孔。然后眼睁睁看着那张脸孔,渐渐染上了一点笑意。
我摸摸自己的唇角。我也弄不明白自己:怎么就这样无缘无故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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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我请了半天假。我早上已把一天工作做完,人事部很爽快就批了假条。
我约了姚谦墨看房子,本来公寓的事也不是那么紧急,但是我现在只想尽快搬离酒店,躲开胡骞予。
那个男人,我惹不起,躲得起。
可一打电话,才知道姚谦墨不在国内。他也忙,毕竟也是有自己事业的。
我们商量了一下,他决定指派露西带我去看房。
姚谦墨的公寓,两室两厅一卫一浴。南北通透。
家俱很全,电器也很新,怎么看都是刚装修不久的房子。
纯白色的地毯铺在卧室的床边,绒毛盖过脚背,如踩在云上。我喜欢这种格调,在美国的公寓内也铺着这种地毯,冬日烤火的时候赤足坐在上面,一直冰寒料峭的心短时间的回暖。
新加坡四季如春的天气不需要壁炉,但是这里却出现我最爱的地毯。
只能说真巧。
“你哥哥这么好的房空着干嘛?”我不禁有些疑惑。
露西闻言,无奈地看我一眼,很少见她情绪低落。新鲜。
“本来是给哥哥用来作新房的。可惜婚礼当天吹了。”
婚礼当天闹分手?
更新鲜。
“我怎么没听你说?”我对此表示关心。
我坐在纯白色地毯上,听故事。
“那天,你打电话给我,说你要回国。你记得吗?”
我点点头。
我还记得那时候我这么声明的时候,露西在电话那头几乎是在尖叫:“你说什么?!回国?!真的假的?!啊?为零!”
我那时耳膜被震得生疼,不说话,把手机拿的远一些,也想等她这点兴奋劲头过了,好继续这场对话。
却不料,我的沉默引来了反效果。
露西在电话那头一个劲地催:“为零!为零!为零!说话,说话,说话!你真的要回国?!”
“真的。”
“你那个朋友……那个,什么张大头的,他不是反对你回国吗?”
张怀年确实不建议我回国。
但是我依旧决定回来。下定决心,不容回头。
露西语气终于平静了一些:“那你什么时候回来?”
我想了想,“等我手头的事全部解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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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回想起来露西当时的尖叫,我的耳朵还有些疼。
“那时候我就在参加谦墨的婚礼。你也知道那老女人的脾气,我还是沾了托尼的光,才被分到教堂里最角落的地方。你想想看,这么角落的地方怎么可能会因为讲电话声音太吵,打扰到神父证婚?竟然找这么个借口派人把我请出教堂!”
以露西的嗓门,不是不可能——
我打那通电话给露西时,正坐在张怀年的车里。
当时我们开车,正在去领事馆的路上。
胡欣当时千方百计把我送出国,逼我签了协议。这份协议存在领事馆里,限制我回国的自由。
我先要回国